声音或近或远,辨不清方位,可李二在意的是石门板撞击地面的声音。
江进酒很是无奈,但他用心记住这个藤条的样子,心想如若遇见必须远离。
然而石门仅下降一尺便拉不动了,但他感到每次加力的时候石门能够下降一点点,只不过下面的阻力更大,给弹了回来。
李二认为地下有暗道,可能与石室的机关门有关系,与出路无关,于是没有特别关注。
但在无门的墙边立着一个枯藤缠绕的东西,二人走近一看惊得倒吸凉气,枯藤缠绕的竟然是一具干尸!
三间石室大同小异,好似小说中的地下迷宫。好在李二提议留下记号,不然这会儿就蒙圈了。
江进酒使劲敲了敲,有空音,说明这面墙应该是道石门。
江进酒划下记号“3”,试着开三号门。
江进酒听得头皮和肚皮发痒,不敢搭话。
二人上下左右找了一遍没有发现开关,便想到1号石室的石门。江进酒使劲推了推,没有反应。想到第一扇门推右上角才打开的,那么反过来是拉左上角,推右下角。
还是李二支个招,让他倒挂在门上,以双腿抵住门框,用全身的力气加自身的体重开门。
李二嘴角一撇,轻身闪到他的身后小声道“酒糟你看,他一直站着,就是说树根穿过肠子,塞满了胯骨盆儿,再贴着腿骨扎到膝盖上,他才一直站着不会倒下。树根长的再快,一天也就半根手指头,长到膝盖里好歹一个月咧。在那之前他肯定活着,不然他早倒下咧,你说是不!”李二重重地拍了一下江进酒的后背,把他吓得心都要吐出来了。
什么情况!?
与此同时,李二听到两声响。
他嚷道“师父!都这情况了!别闹!”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石门刷的一下陷入地中。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把旋转门设定为一号,平行坚线的门设为二号,另一个为三号。这间石室的二号门的右边没有金属转盘,三号门表面接近顶部的位置有一个长条状的凹槽。
待看见尸体屁股下方的藤条相对粗壮,江进酒感到菊花阵阵紧缩。
江进酒亦是无奈,但他发现石室还是有点不一样。
江进酒哪里想到石门过了阻力点会急速下落,反应不及摔在地上,撞得椎骨生痛。
石门表面上的凹槽兴许是个使力点,他使劲向下拉,不仅能感受到石门下降,还能感觉到石门底下有强大的阻力。于是他憋足了气,猛力下拉,石门一点一点的拉下来了。
明明门就在眼前,就算声音传自地下,也能辨别是在门的方向上。可这一声仿佛来自四面八方,能出现这种情况,一种可能是地下有足够长的暗道,或者是有足够大的空洞。
而1号石室的二号门也没有转盘,但三号门的表面什么都没有。
藤条的根须紧紧的缠在脊椎骨和盆骨上,甚至钻入大腿的肌肉中。腹部位置的根须拧成一股绳般,弯弯绕绕呈s形,表面零星粘着干成薄片的肠衣。胃部区域有四个根须构成的球状体,里面是空心的。此等画面,如同这个人长着一套根须构成的肝肾和肠子。
这条通道与前一条一模一样,连味道都不差。径直走了五十一步,二人遇到了石墙。
如此,只能一鼓作气大力突破。可他憋得整张脸胀红,整个人靠上去往下压,依然拉不下去。
然而进入石室,二人的头更大了。
江进酒呆住了,心下一片茫然。
而门后的通道又是一模一样,这次径直走了五十步半,遇到的又是一间大同小异的石室。
仔细一看,尸体身上的皮肉如同风干的牛肉干,紧紧地包裹着骨头。粗细不等的藤枝从肉缝间、乳头、口鼻眼耳中穿出,与其它枝条缠绕,破坏了性别特征,以至于看不出来是男是女。
可李二无情地把他拉入恐怖的情景中,他说“这样的死法还真头回见,恐怕是种子被打进了肚腹里,发芽生根了好些天,直到这里时藤根堵住了内脏他才衰竭而死的。”
李二两手一摊,哈哈大笑。
情况不对!
又是一间一模一样的石室!
这间石室的一号门开着,二号门右边有转盘,三号门的表面平坦,与1号石室一样。
再仔细一看,二人不寒而栗。
二人更纳闷了,却也只能留下记号“2”,然后进入通道寻找出路。
李二一阵牢骚“挖这么多石眼子做什?啥也不放装屁啊!娘个西皮老子要抓到那鬼东西,非打得它娘也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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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江进酒去转二号门的转盘,经过一模一样的通道,径直走了五十二步,又来到一间大同小异的石室。
他不敢想象,这人到底是在活着的时候被藤条穿身,还是在死后被藤条当作肥料一般吸收。
一声是石门板撞击土地面的声音,另一声是石块相撞的声音。
他试了试,果然猜测没错。
在石壁上,赫然有一个“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