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他勾勾手指头招呼如花。
……
“你这里是最安全的。”一个男人的声音说。
“也不会很久。”男人说。
只有一名嘴角长着一颗硕大媒婆痣的中年妇女慵懒地躺在竹藤椅上,一手摇扇,另一手小拇指伸在鼻孔中……
一摸褥子,还是温热的,看来,刚刚有人躺过。
他默默起身,使出轻功在坊间屋脊上几个起落,不觉间,落在了秦淮河畔的河房瓦舍。
掀开一张珠帘,林鳞游满面春风地探头进去,却并没看到预想中的团扇轻执缓鬓倾髻、薄纱清凉妩媚动人的艳景……
钩镰为何会出现在余妙兰的房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刺杀事件,就是余妙兰自导自演!
“他许久不曾来过我这了。”
如花见来了客,赶紧起身,笑容满面地迎上来:“官人,来玩呀?那你可算是来对地方啦!咱这不仅有本地京城女子,还有罗刹国大洋马,不知官人钟意……”
说我武功不错,他跟我交过手?
“试试本地的吧!”原来如花是老鸨子,还好还好!
林鳞游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如花!
“客人不是要本地的吗?她们曾经可都是花魁……”如花委屈巴巴。
想被人撞见,又或许受了点《绣春刀》中沈炼的影响,林鳞游飞身窜上二楼,从大开着的窗子闪身进了余妙兰的房间。
哎,果然跟教坊司没法比啊!
林鳞游不禁有些难过……
“哎哟——”如花一声惨叫,捂住了眼睛,“客人何故打我?”
“怕那锦衣卫来是吗?”男人笑道,“我只白天在你这落脚歇息,夜里就得出去了。”
一想到自己被人利用了,一直以来还蒙在鼓里一无所知,还道余妙兰与其他烟花女子不一样,差点对她动了真感情。
忽然,眼睛被墙上的一物所吸引,青布包裹着,但很明显能看出,长柄,弯刃,圆月弯刀?又或者是,钩镰!
“吱呀——”听见房门又关上了。
年纪都挺大啊!
林鳞游松了口气,还好没有按“丽晶大宾馆”的剧本来……
他的笑容立刻冻结在脸上。
……
珍珍莲莲爱爱齐齐站成一排,都手执团扇,衣着清凉,只是,看到她们脸的时候,林鳞游就后悔出现在这里了。
他正想上前解开青布看个究竟,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在门打开的前一刻,他窜出窗外,一个倒挂金钩翻身上了飞檐。
心里又充满了激动和期待……
虽然余妙兰是风尘女子,但是,听得她和别的男人在一块,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林鳞游还是汗毛竖起,心里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想不到这小娘们还有此等套路!但是,目的是什么?
“行嘞!”如花笑道,“官人稍坐,我去叫姑娘们出来……珍珍莲莲爱爱,出来见客啦!”
“我们悟空堂,跟其他教派不一样。”男人说,“我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报仇!为了报仇,不择手段,什么人都可以结交,都可以利用。哼,明面上,他们好像觉得是在利用我们……锦衣卫,是很不错的利器!”
房间一切如旧,空气中,还留有着余妙兰独有的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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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鳞游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嫁祸金常,如今看来,她的目的达到了。
如花刚走上前,眼睛上就挨了林鳞游一拳。
“你……”林鳞游无奈地指着那三位老姑娘,“这……”
“尤其是那姓林的锦衣卫,他的武功真不错!”男人又说,“他不来找你,你也应该主动找他的。”
难道,他就是那晚使钩镰枪刺杀我和余妙兰的那人?
林鳞游:悟空堂?什么玩意?
“你们要在京城待很久吗?”是余妙兰的声音。
也就是之前夏堤跟他们说起过的曲中珠市,一想到那姓夏的说这河房女客别有一番韵味,他又不觉激动起来。
余妙兰:“嗯,我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