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途径宫道见到了陛下赏赐给赵小姐的团圆,见它生的可爱便逗留了一会儿,然而差事未完奴婢不敢散漫,大约酉时八刻便回到了甘泉宫中,珊瑚珍珠等人皆可为奴婢作证。”
萧明泽这么一说,加之方才赵湄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谢琬立时醒过神来,大约是为了那只幼犬团圆。
赵太后盯着赵湄看了半天,半晌才道,“团圆的死是一个意外,以后都不许再提――你,三日后出宫回家去,你母亲很想你。”
赵湄边说边站起身来,又对着谢琬福了福身,“我误会谢掌侍了,给掌侍赔个不是。”
一件事便这么不了了之,赵湄哭昏了叫人抬回寿康宫的。萧明泽眉宇间也露出几分疲惫,招了招手对刘福说,“回头再叫珍禽馆选好的送去――尔等都退下罢。”
萧明泽顿了顿,语气有些凝涩,“湄儿,这的确是个意外。”
“打扰明泽哥哥休息是湄儿不懂事,还望明泽哥哥不要责怪湄儿。”
萧明泽挑了挑眉倒是有了几分兴致,“谢孤什么?”
萧明泽又看了一眼赵湄,而后挥了挥手沉声,“传珊瑚与珍珠上殿前来。”
一时间殿内便只剩下了谢琬和萧明泽两人,萧明泽又坐了下来,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谢琬,“你为何还跪在这里。”
另一边回到了寿康宫的赵湄也跪在了正殿的堂下,赵太后阴沉着脸色坐在上首,重重的拍了拍桌子,“你真是愚不可及,她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你竟然蠢到自降身份去对付她。”
谢琬的头更低了几分,“奴婢不敢。”
谢琬的声音沉静,语气恭敬,“奴婢叩谢陛下。”
萧明泽轻笑了一声,站起来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众人得了令起身退出殿外,只有谢琬跪在地上连身形也不曾有分毫摇晃,刘福见状也退了出去,只道是去珍禽馆传旨。
赵湄闻言更加伤心起来,心底翻涌着的尽是不甘与怨恨,然而面上却只是流泪。
一番细细盘问之下,珍珠与谢琬所说的相互应证,酉时初谢琬受了珍珠的请求,带着东西去了尚宫局,酉时三刻谢琬到了尚宫局放了东西,又同负责的掌侍聊了一会儿,酉时四刻出了尚宫局,回到甘泉宫时是众人都瞧见了的。
萧明泽的神色不着痕迹的松了松,看向赵湄时多了几分抚恤意味,“湄儿也都听见了,谢琬并没有时间去御花园,孤派去尚宫局询问的人也证实了此事。”
“期间可发生了什么没有,你又是几时回到甘泉宫中的,如实说来,否则孤定将你重惩。”
赵湄跪在地上,一脸坦然,“湄儿错在做的不够谨慎,也不够缜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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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若不是有陛下主持公道,奴婢定然会遭严罚,故而奴婢叩谢陛下秉公处置。”
局送东西,傍晚时分应该才从尚宫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