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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自己在宴会上吃了那么多东西,裴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裴祈下意识的勾住容钦的脖子稳住身形,近在咫尺的呼吸,让她面庞一热。
哦,是那个办事不利的奴婢。
死不了?
几句溜须拍马,对容钦来说无疑很是受用,当即心情也变好了些,不再板着个脸。
她赶紧低下头:“你不是朝中的大人物吗,我又是你媳妇,所以江逢川肯定不敢拿我怎么样的,所以我就胆子大了呗。”
席卿处理好了裴祈的伤口,又细心叮嘱了一番,大抵是不要让她有过于剧烈的动作,饮食也要注意分寸。
容钦将手送到裴祈的伤口边上,暗暗催动内力,有些好笑的看向她:“看上了本相的内力就直说,不必找这么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还成了本相的不是。”
“什么事?”出于对裴祈态度转变的好奇,容钦抬了抬眼,坐在了床边。
“本相只是怕你这张嘴被江逢川缝上才出面制止,别不知好歹。”
回过头,只见裴祈一副讨好的模样,眼巴巴的望着他:“容钦,我们商量个事呗?”
裴祈暗自翻了个白眼。
呵呵。
“油嘴滑舌。”容钦在她额间轻轻弹了一下,目光落在她腰际殷红的血迹上,低声问询:“可还痛着?”
“邀月真的死了吗?”她问。
“痛!”因为享受过容钦内力的甜头,裴祈连忙惨兮兮的点了点头,嘟囔道:“刚刚在宴会上你给我点了穴,我扯到伤口都动不了,痛死了……”
裴祈心头一喜,连忙从床上坐起来,抱住容钦的胳膊撒娇似的摇了摇:“你把邀月还给我好不好?”
你容钦是什么人我能不知道?
那个奴婢的事,依照丞相府的规矩,免不了一阵皮肉之苦的惩罚,至于能不能活下去,要全看她的命数。
邀月?
他眼底闪过一丝顽劣,单手撑在床上,向裴祈的方向倾了倾身子:“想要那个奴婢?”
“胆子还挺大,连江逢川都敢惹。”
似乎是没想到裴祈会有这样的举动,容钦有一瞬间的呆愣,但却很快就回了神。
为了不引起容钦的注意,小四便一个人回了房里。
明明是怕我搅乱你的阴谋诡计,装什么好人?
注意到裴祈眼中的担忧,容钦略微思索一阵才开了口:“不知道,应该死不了。”
随后他扯住自己肩上的手,把她拽进怀里轻轻揽住,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因为本相在那,所以夫人就能有恃无恐了?”
等到裴祈的痛苦不那么明显,容钦才唤了席卿进来重新帮她处理了伤口。
真正冠冕堂皇的,难道不是你这老贼?
“那你求我啊。”
“嗯?”容钦像是对她的回答感到很意外,握着茶杯的动作顿了一瞬。
虽然裴祈的话并不是真心实意,但不得不说,以容钦的权势,的确是能让人有恃无恐的资本。
有你在那,我怕什么。”
而一直在门外心神不宁的小四,在看到裴祈安然无恙的时候也终于松了口气。
席卿走了以后,容钦把她抱到了床上,正想着离开时,却被裴祈捉住了衣袖。
他可无暇顾及这些无关紧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