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芾正愁这烫手山芋没人接呢,反正他该说的也说了,反正他也尽力了,便拎着自己的药箱闪了出去。
走到门前的张芾又退了回来,“王妃,小的刚刚给余白服下麻沸散,好让他缓解疼痛。”
“都起来吧。”陆清棠摆摆手,“余白怎么样,醒了吗?”
主仆俩来到宁桑园东面余白的居所,门前围满了府里府里大大小小的奴仆。
“那好,你出去吧,我来看看。”陆清棠说着又回头看向苏木,“苏木,去给我取一个襻膊来。”
“婆婆妈妈的,都什么时候了。”陆清棠推开元琅,径直走进房门。
听罢这话,陆清棠把碗里剩下的饭往嘴里扒拉着,拉着苏木就往外走,“走,咱们去看看余白去。”
苏木摇摇头,“估计人不行了,到现在还血流不止呢,听说可吓人呢。”
一只脚刚跨进,浓重的血腥味直冲陆清棠而来,陆清棠忍不住反胃,直接扶着门干呕起来。
走上前,那张俊俏的脸,苍白得没有半分血色。
“不中用了,哎!”张芾叹着气,起身为陆清棠行礼,“见过王妃,这余白的伤势太重了,老夫怕是无能无力。”
陆清棠的脸抽了抽,“你人还怪好嘞。”
陆清棠抬头,但见张芾坐在床前直叹气,床上的余白趴在床上,上半身赤裸着,此刻已然昏迷。
总不能让他活活疼死,这样死好歹也能舒服一些。
一见到陆清棠便连忙行礼,“见过王妃!”
“那现在呢?”陆清棠往嘴里塞了一块火腿片,“现在人怎么样了,有没有脱离危险?”
“好,我这就去。”苏木答应着,抬腿就往外跑,比兔子都快。
苏木吓得惊叫起来,不断往后退,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景。
除了这道最重的伤口,其余刀伤箭伤,林林总总加在一起有十几处,各个都是开放性伤口。
“王妃你没事吧。”苏木连忙给陆清棠顺气,“您说您何苦呢?这里不是有大夫吗?”
张芾见陆清棠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便上前道:“王妃,这余白的伤势太重了,您……有把握吗?”
,将嘴里的红烧肉咽下后又说:“不过听说余白伤得挺重的,背上被砍了一刀,几乎都露出了白骨。”
“可是……”元琅拦住房门,一脸为难,“王妃还是别看了,男人看了都受不了,更何况王妃如此尊贵。”
陆清棠点点头,“想知道王爷的去向就得问余白,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救醒余白,我先去看看余白的伤势。”
再看那伤口,约有五寸长,正好砍在他的肩胛骨上。鲜血淋漓地往外翻着,露出了里面的肉,白骨隐约可见。
张芾干笑两下,方才退下。
苏木吓得不轻,正好支开她,顺便让她出去透透气。
“死马当活马医吧,不赌一把怎么能知道王爷的去向呢,王爷出了事,谁都担不起。”陆清棠看向张芾,“我治病旁边不喜欢有人看着,张大夫,请。”
墨则深失踪的事她不感兴趣,倒是对余白的伤势挺感兴趣的,说不定还能救他。
与余白同为侍卫的元琅立马上前回答道:“启禀娘娘,余白怕是不行了,他的伤势太重了,还有王爷也不知去向,我们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