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回道:“先顾好眼前罢,往后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他看向妻子,叹了口气:“外面的人都说我惧内,将我管成这样,你还嫌不够?”
赵宣蹙了蹙眉,回道:“今日来的又不是外人,都是自家人,再说了,今个儿过节,咱们一起热热闹闹的吃饭,阿玉一个人冷冷清清的,我到底有些不忍心不是。”
赵宣看向妻子,感叹道:“能娶到你这样能干的妻子,真是我三生有幸。”
赵宣见被妻子识破,他尴尬一笑,支吾着道:“你说咱们若是要送质子入宫,要选哪个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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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怀着我的孩子呢。”
赵宣不置可否。
口的提及妾室,也不怕让人笑话。”
谢氏继续道:“我不拈酸吃醋的拦着你宠爱心上人,你还不让我外人跟前有体面,呵呵,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谢氏见赵宣发牢骚,她白了眼丈夫,冷哼着道:“怎么?你嫌弃我管着你了,是吗?”
“你若是想让我不管你也行,那么按照规矩,主君每月是不能留在同一个侧室那里超过三日的。”
谢氏笑了笑,问道:“你这是又有事要求我吧?”
赵宣蹙眉,问道:“我还不够给你面子吗?”
谢氏嗔了眼丈夫,遂揭过这茬问道:“关于咱们前阵子商讨撤藩的事,父王回信了吗?”
赵宣回道:“我今早收到了父王的回信,他也同意。”
赵宣点了点头,软着语气道:“阿玉身子弱,能怀上这胎已经是预料之外的事,以她这身体,恐怕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傍身了......”
她看向赵宣,质问道:“你能做到吗?”
说着,赵宣叹了口气,道:“父王本来就是个爱享乐的人,现下老了,更看得开了,哎!只是可怜了咱们和孩子了,我这辈子或许还能勉强享受亲王待遇,不知晓孩子们接管王府后,会是什么样呢。”
谢氏喝了口茶,感叹道:“就像裴表弟,裴家虽是败落多年,但现下可不是在裴表弟手里又渐渐兴盛起来了,说到底,还不是表弟能干的缘故。”
说着,他揽过妻子,道:“你也知晓,我不是那等没情义的人。”
“孩子们也要教育好,正所谓‘爱其子则为其计深远’将来他们即便是再不能享受亲王之尊,至少要有才干傍身,守得住这份家业才是,再不济,也得能立身,才是正道。”
将妻子依旧板着脸,赵宣笑着讨好道:“好了好了,咱们不提这个就是了。”
谢氏看了眼丈夫,回道:“你私底下疼她宠她我不管,但是我才是你的妻子,外人跟前你要给我面子。”
谢氏眼眸微动,反问道:“是不是她又跟你哭闹了?”
赵宣见妻子生气,便缓和下了脸色,回道:“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你作甚这样上纲上线的。”
不待赵宣说完,谢氏问道:“所以,你是想让咱们的孩子入宫做质,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