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是商量,但内容却不是,弱肉强食,大魔打不过人家,且有求于人,不好也得好,他暗暗运功,果然恢复如常,心中狂喜,不过忌惮对方手段,不敢轻易动手,只拉长了脸,试着抗争:“她与我是情投意合的夫妻,哪来什么冒犯不冒犯,你有是什么人?凭什么我夫人的事?”
士还算好说话,将昏迷的小频迦交给独孤钺。
独孤钺抱住朝思暮想的小人,在烛光下凝视美面庞,心疼她一离了他,就受伤吃苦,又气她作闹,一声不吭丢下他跑路,搂进怀里没没脑一顿猛亲。
妒恨交加,眼底压着杀意。
太棘手了,只能智取,不可拼。
“我……”独孤钺一张嘴,发现自己已经能说话了,瞬间狂喜。
什么轻薄冒犯,这是他的老婆,想亲就亲,想摸就摸!
士十分耐心,好声好气和他解释:“她一时大意,落入怪物说的噬魂阵,人是被我救回来了,但魂魄受损,方才取了妖丹给她服下,可稍稍修复一二,但要治还得去南疆。”
士望着独孤钺的女若有所思,最后还是摇拒绝。
“你想同行无妨,但若将你变回男子,这一路上难免你淫难耐,轻薄于她,还是姐妹来的省心。”
“能想起来。”
“她是我妻子,你不能带走她!”
“如初生婴孩,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不记得我了吗?”独孤钺之前便已猜到,此刻确认,依旧凄惶失落。
“等治好了脑子,还能想起来吗?”
“我要带她去南疆,你是否想与我们同行?”士忽然开口问,声音清缥缈,语气平淡。
“好,我答应你,但我要寸步不离保护她,横竖同为女子,我也不了什么。”
“你们尚未成亲,不过野合而已,算不得夫妻。她现下前尘尽忘,记不得你,你不许拿之前的事扰她神魂,以免她忧思之下,加重损伤。”
他说完,翩然离去。
“……啊?”
“我在你内种了傀儡蛊,可凭心念纵你,你方才强行对冲,才会受伤吐血,其实不必。只要我不动蛊虫,你起居练功都不会受影响,只要你不冒犯于她,我便不会动你,如此可好?”
“我要去破了那个噬魂阵,将此鬼魅妖物清一清,人暂且交于你照看。”
“好,那我陪她一起去,你先把我变回来。”
这古怪士法术高超,简直不似凡人,和司玄室师俩兄妹不可同日而语,虽说他之前中招是对方偷袭,但正面打起来,恐怕他也没什么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