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玉恒依旧龇牙咧嘴的嘶嚎着。
而赵承辉见他远去,又瞥了眼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的独子,也知道此行是遇到有修为的高人了。
而另外一边…
说的,现在可以跟我说,我都能办到。”
安九龄也看出他想歪了,嘿嘿一笑的说道:“猜错啦,是一文钱~”
“有劳了…”
“躲在人体并非就一定安全…”
金传昌闻言心神一凛,小心翼翼地问道:“全拿回去吗?”
“赵某佩服!佩服!!”
赵承辉闻言不仅有些失神,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紧忙问道:“道长只收一文钱诊费?”
“是……”
“……”
张修缘叹了口气的说道:“贫道已劝三回,既然你不愿交涉,那就莫怪贫道动强了。”
大不了借借凑凑,总归也能凑得出来!
赵承辉轻叹一口气,感慨道:“赵某人出自京城,年轻时自觉见过不少品性高洁的雅士,今日一行,方知道长乃真雅士!”
安九龄闻言挑着眉头笑了笑,指着不远处的祈愿池说道:“我家师叔乃是方外之人,赵大人只需取一文钱诚心祈愿,将诊费投入池中便算是太虚观的香客了,既是香客,师叔自会出手。”
安九龄点点头,见四周两行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一幅与有荣焉之态的解释道:“我家师叔说了,心诚良善者来求医,一文救命钱足矣;心昧奸猾者来求医,便是抬来千金也无用。”
赵晨辉见那一根手指,心头一松,暗想这道长是有修为的高人,一两银子的诊费着实不贵…
“一……一文钱?”
张修缘低眉垂目,自顾自的说道:“你若是要吃要喝,我可以为伱准备猪头、烧鸡等吃食,让你吃饱喝足;你若是有怨屈要申,我也可以给你做主;只要你开口,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
“你在这孩子身上也有些时日了,他才十一岁,经不起你这般折腾。”
“一两银子?”
说罢,他封住赵玉恒的穴道,收回拂尘,看向一旁的安九龄交代道:“九龄,你带赵大人交付诊费,还与之前一样,我去取针。”
待看到安九龄笑着摇摇头,他刚松下的心弦瞬间又紧绷了起来,有些惊疑的问道:“莫非是一百两?”
安九龄躬身应答:“弟子知晓。”
周边两行人为之一静,莫说赵承辉了,便是帮他抬座椅的手下都是满脸不可置信之色。
他为官多年,但因为品性刚正的原因,家资并不富裕,此前焦心独子安危,来时也并未多问诊费的事…
那赵玉恒闻言似是出神了一刹那,随即依旧龇牙咧嘴的嘶嚎着…
“留下纸钱、吃食、还有酒水就行。”
陆昭昭回了神来脸上也浮出一抹笑意,越发觉得这位张太虚有趣。
如今听闻道长提及诊费,而安九龄脸上还挂着讳莫如深的笑容,他心中不免有些犯怵,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安小哥,却不知道长治病所需多少诊费?”
待看到安九龄依旧笑着摇头,他面色一僵,便是心都凉了半截,暗想一千两的诊费谁人能出得起?这道人未免也太贪财了些。
说罢,他迈步往后山而去…
“一文钱!”
“那是~”
“不多不多~”
“……”
“就是一文钱~”
赵承辉拱拱手,随即往祈愿池而去…
随即她又想到身后一行人挑来的一应‘香火’,回头轻声交代道:“把那些东西拿回去,省的丢人现眼…”
他暗叹这一百两银子的诊费着实贵的吓人,但又想到家中独子饱受邪祟折磨,若是百两银子能治好独子,也值了!
安九龄少年心性,在他眼中,只收一文钱诊费的师叔简直就是天人,他也特别喜欢别人知道诊费只需一文钱时的惊疑之态。
当下也笑着伸出一根手指…
“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