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晓坡看到了两人,停下脚步。
随着“砰砰”的几声关车门的声音。
接起后,简单回了句“我马上来。”
“客观上说,党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刚刚坐上领导岗位的时候,很多人或许也曾想着干一番事业,也想廉洁奉公。”
身后的纪检专员催促道。
“尤其是当这些人尝到了权力带给他的甜头之后,就开始把寻租做为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刚到门前,正好见纪委人员将黄晓坡带下楼梯。
“是啊,既有胜利的喜悦,又有一些惋惜,还有某种说不清的东西。”
“宏伟,心里不是滋味,对吧。”
见韶宏伟依旧站在门廊处,望着驶去的车子背影沉思,金立明走过来,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两人在门口站定。
“所以,你此刻的心情,更多的是为曾经的他们惋惜,为党内有这样的堕落者而痛心。”
两人正说着,金立明的电话响了。
“好的。”金立明答应了一声,刚要走,又回头叮嘱道:
他看了一眼,是吴建明的。
下了台阶,又回头问道:“今天你在后院住吧?”
“按理说,黄晓坡伏法,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出了镇政府大院,向镇外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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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宏伟冲着金立明挥了挥手,见后者急急地向副楼去了。
韶宏伟点点头:
“他们忘记了入党时的誓言,忘记了组织对他的信任,忘记了人民对他的期望,最终,利欲熏心,走向另一条不归路。”
门厅里,伴着各种议论声,人群也陆续散去。
金立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那我去了。”
韶宏伟忙道:“你快去吧。”
这才摇了摇头,不屑道:“婆婆妈妈的,就知道大惊小怪。”
经金立明这么一说,韶宏伟醒悟过来。
黄晓坡启动脚步,向门口的车子走去。
“好的,我知道了,快去吧。”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片刻,最终,黄晓坡惭愧地低下头,不再看任何人。
“走吧。”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怪怪的。”
韶宏伟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金立明,点点头:
金立明否定道:“这跟心软心硬没什么太大关系,是人之常情。”
“这不是你的心软,是另一层面的思考。”
“可时间一长,面对接踵而来的各种诱惑,面对彭四海这不法商人的围猎,面对周围的金钱、女人,有些人就把持不住,甘于堕落了。”
韶宏伟瞥了金立明一眼,有些惊讶:“你也是?”
“对这样的害群之马,就应该雷霆手段,不能有丝毫怜悯。”
看了韶宏伟一眼,想说什么,终于没有开口。
“你们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叫我。”
随即,转身望二楼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两人在后座上,一左一右夹住黄晓坡。
“对啊,立明。可不是。他黄晓坡一个人的贪腐看似没什么,但损害的是党的事业,危害的是党在群众中的形象。”
就对韶宏伟道:“吴主任找我,应该是研究案情,分析一下你提供的那些情况,制定审问策略。”
待黄晓坡钻进车子,另一面纪检人员在外边坐定。
“记住我刚才的话,主意安全。”
一名纪检人员快步走到车子的另一侧,先上了车。
金立明摇摇头:“你的这种心情,我早已有过了。做为纪检干部,对这种情况,早就有了免疫力。”
金立明看着自己的战友,又抬头望了一眼车子离去的方向:
韶宏伟看着这个曾经在溪岭镇一手遮天,不可一世的黄书记,现在失魂落魄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胜利的喜悦。
韶宏伟来了兴趣,“噢,说说看,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是不是我的心太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