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你咋了,”白柳语速极快,“你带着二蛋挨家挨户要饭,我要是不治治你,大过年的咱大队的名声都让你毁了!”
钱大山满脸悲愤,钱大山媳妇则抱住二蛋安慰。
“让二蛋去你家是当顶门立户的儿子,你以为有你这个懒婆娘和糖豆好吃懒做,能嫁――”
她不能让钱大妈继续说下去,村里风言风语难听,污染糖豆的耳朵。
钱大妈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自己带着二蛋要饭:“我、我啥时候说要饭。”
钱大妈摆摆手:“委屈啥,他力气大提前帮丈母娘和媳妇是应该的。而且咱两家是邻居,二蛋住过来我们就成了亲家,早早相处多好。”
白柳内心毫无波澜,她既不认为他们可怜也不恨他们。
吃个屁!
钱大妈没想到白柳忽然反击,反应过来时刚好听到她说钱家人要饭。
?”白柳阴阳怪气。
“娘!”钱大山和媳妇匆匆跑过来,“你刚回来就不让家里安生吗!”
钱大妈听不出言外之意,舔着脸递出铝盆:“咱两家都是一家人,我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做饭,你看有啥饭给大妈盛上点。”
她不等对面反应过来,抄起门后的木棒就往钱大妈身上挥。
白柳看着心烦:“快回去吧。”
“回去吧。”她灶上还炖肉呢,不知道小崽子是不是又偷吃糖。
吃?
白柳忍了忍,没忍住。
“真是长得丑想得美,你为了一口吃的能卖二蛋,看不上二蛋也不想想二蛋为啥不灵光,你还要造孽到啥时候?行,你祸害自己家人我不管,竟然当老娘的门前撒野……”
反而钱二蛋,默默低头重复他妈的话:“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敢说我――”钱大妈抢着说话。
白柳看他们提着东西从村口回来,大概心里有数。
“钱大妈真心善。”白柳余光看向门后,她记得有根打狗棒。
“hetui~”白柳毫不犹豫地在钱大妈的铝盆里吐了一口。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二蛋妈泪眼婆娑。
钱大山夫妻脸色涨得通红,又气又羞,却充满无力。
她说完,哐当一下关上大门。
钱大妈已经气冲冲离开,看起来笨笨的钱二蛋,正伸出手给他妈妈擦眼泪。
“老虔婆害了孙子还不想养,咋地,让你孙子吃百家饭?”白柳故意混淆,“你让我们家家户户养二蛋,是想二蛋哪天活活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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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肉?你少装点就行,大妈年纪大了,少吃点也没事。”
她真是低估又高估了她。
“放nn的狗屁!”钱大妈骂骂咧咧,“活该你是寡妇,也不想想我是为了你们好。”
“钱家改行要饭是吧,我等大年初一你儿子都在的时候去问问……”
她没看钱家母子争吵,看向二蛋妈。
“哐当、咔~”白柳发狠将铝盆扣钱大妈脑袋上。
不能让小儿子知道啊,小儿媳可是城里人,本来就瞧不起她。
“别让自己后悔。”
白柳脑子里瞬间涌上无数脏话,钱大妈也太不要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