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打个招呼吧阿实！这是吴影，你还记得他吧？”

        “虽然顾总没来，但我们也可以一起敬他一杯，遥远地祝福他在异国他乡度过美好的时光！”

        A踮起脚，在一群衣冠楚楚的男人女人们中间寻找起来，顾妍珠从一旁的台子上拿了杯鸡尾酒递给我，我低声说了句谢谢，顾妍珠说：“他啊，他还在国外呢。”

        “这样啊。”A死死盯着我，“彦玉没来，顾念弟你应当很难过吧？”

        “阿实，谢谢你。”

        跑题了。

        “她的衣服怎么皱巴巴的，还有这鞋，噗……她不会是后厨的吧？”

        顾妍珠表情复杂地看着我，她眨了眨双眼，漂亮的眼珠亮晶晶的，像是要哭了，她掩了一下嘴，再开口时，声音多了些哽咽。

        “噢，想起来了，好像是顾……”

        我手指颤了一下，差点打翻水杯。

        A刻薄的回答说出来之前，我立刻回答了她的问题，用很大的声音。

        在场的所有人都为我们让开了路，他们玩味的表情从我眼前掠过，我本以为顾彦玉没来，我就可以安安稳稳度过这两天，直到我看到靠在护栏上的那个人。

        正当我为躲过一劫而庆幸时，后的人群突然再次动起来，顾妍珠想起什么似的，她拉起我的手，带着我转朝船尾走去。

        A啧啧两声：“你还好意思呢。”

        仅一句话，我和A的表情立刻变得微妙起来，我举起酒杯掩饰自己松了一口气的情绪，而A扯了扯嘴角，很明显有些失落。

        吴影……怎么会是他！

        “顾念弟，你什么意思，你这是承认你接近妍珠就是为了他哥哥了？”

        我陪笑歉，A眼神不屑地睨了我一眼，冷哼着上了面前的白色游艇。

        “妍珠啊，你哥哥……没来么？”

        “你见过哪个后厨大妈穿香奈儿拎迪奥的――虽然是几年前的款吧，但也不至于什么人都买得起，你看她站在妍珠旁边，会不会是？”

        “我觉得遗憾并不是因为他是妍珠的哥哥，只是因为在这样一个所有人齐聚的时刻唯独缺了他，任谁都会感觉到遗憾吧？毕竟妍珠今天将我们聚集在一起，不就是为了一起回忆过去大家在一起时的美好时刻吗？”

        “瞧瞧我这记，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

        我仍是干笑，后众人也如复活的雕像一般重新活动起来――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仍旧会因为梦到这个场景而惊醒。

        我说完了，没有人献出掌声，现场甚至出奇地寂静――诡异又尴尬的寂静，还好我早已经习惯了冷场，我举起酒杯，午前刺目的阳光透过五颜六色的鸡尾酒照在我的脸上，我想我此刻看起来应该稽透了。

“确实有点热，不如我们先上船吧。”

        “是啊！妍珠的哥哥没来，我确实感觉到有些遗憾！”

        我了膛，继续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

        顾妍珠的声音再次染上戏谑，我却惶然地后退了半步，手里的酒杯摔在甲板上，裂成了无数片。

        她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她说：“哥哥知的话，一定会很开心的。”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有人用轻蔑地眼神打量我，低声问边的人。

        “安安，为什么这么说？”

        我恍然大悟，原来大家私下里其实是有联系的，至于我……我更加局促起来，，顾妍珠挽着我的手和A说着话，我不好推说要离开，只能着听她们聊某个我不想听到的人。

        A继续发难，从见到我的那一刻起，她就对我充满了敌意。

        “这女的谁啊，之前怎么没见过？”

        我胡乱喝了一口鸡尾酒撞胆，杯上的冷凝水都没有我手心里的汗得快，也许此刻还有人在低声说我拿杯子的的动作不对，说我东施效颦一类的，可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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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妍珠眼神好奇地看着我们，我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她的眼睛――她的睫密纤长，不像我，短而稀疏。

        一群人陆陆续续上了船，我和顾妍珠站在人群的最中间，本来以为大家许久不见会有些陌生，可是在场的人意外地都很熟络，甚至有人当面聊起了生意和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