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菜上的差不多齐了，首位上的唐老夫人动筷子，桌上众人才能开吃。

        管家在一旁看着，见双方没闹起来，就放心地走了。

        “再忍忍，马上就能吃饭了。”秦姝低声哄道。

        唐老夫人眯起眼，重重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可到底是秦文涛的寿辰，想来唐老夫人也不敢过分针对。

        王氏虽然穿着相对朴素，但看着也是精心打扮过的，虽说还不如身边的柳嬷嬷，但明眼人仔细瞧是能瞧出来的......

        秦姝偏头一看，原来是欣欣皱着包子脸，小声地嘟囔道：“娘亲，我好饿。”

        想着这些，突然一只小手伸过来，放在秦姝面前。

        王氏见众人盯着自己，再看自己身上的装扮，下一刻，抬起头与那唐老夫人狠狠对视。

        管家知道秦姝三年没回来过，怕她不认识人，就依照辈分给她介绍：“坐在首位的是夫人的母亲，也就是唐老夫人，唐老夫人身旁坐着的少女是她的孙女，十五岁，叫做唐彩月......”

        秦姝和王氏分别给俩孩子用小瓷碗夹了些菜，让他们自个儿慢慢吃。

分，都是由着她的。

        秦姝和王氏，还有俩孩子都被安排在偏房女眷的宴席上。

        唐老夫人一张大方脸，面相刻薄，闻言轻哼了声，慢沉沉地说道：“听说你嫁给了个穷秀才，怎么不见他人？”

        这语气听起来像是晚辈和长辈在说笑，可大家都了解，唐老夫人对高姨娘向来很不满，连带着对他的儿女也看不顺眼。

        秦姝心里暗骂一句老眼昏花，随即微笑着说道：“老夫人，这是我婆母，可不是下人，下人哪有我婆母这般气质，您呀莫不是年纪大眼神也不好了？”

        可唐老夫人一张嘴就把秦姝的婆母说成是下人，也着实过分了些。

        很快，陆陆续续地开始有小厮和丫鬟上菜。先上的是冷菜，爽口开胃，看起来很诱人。

        柳嬷嬷一听这话，怕秦姝受气，站出来解释道：“回老夫人，这位并不是什么下人，是姝儿小姐的婆母。”

        说着，拿眼扫向旁边的王氏，嗤笑道：“这是哪里来的下人，我怎生没见过？”

        原身留给秦姝的关于唐家的记忆也开始苏醒。

        唐家是本地的地主，后来现如今的唐老爷成了大户，捐了一大笔钱给平江县修建城墙，县令就让他做了个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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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聊中得知，坐在唐老夫人身边的除了那唐彩月，还有一位是三十岁左右的夫人，是唐彩月的母亲唐夫人。

        唐员外和唐老夫人育有三子：大女儿唐和薇，也就是唐氏，嫁给了当时身为主簿的秦文涛；二儿子唐和光考取举人，捐了个偏远地方官做，听说是在湖州；三儿子唐和泽是榆州虎狼营副都尉，从小习武，英勇无比。

        秦姝抬头正视唐老夫人，行礼道：“见过老夫人，晚辈秦姝。”

        今日这般发难，也是意料之中的。

        唐老夫人最宠爱的就是三儿子唐和泽，不过唐和泽少年时就离家去从军，已经好多年未曾回来。

        秦姝和王氏几人坐在那，开始和其他女眷相互了解。

        周围女眷一听，都屏住呼气，连几个逗弄孩童的年轻妇人和丫鬟婆子都下意识地停住了动作，惊讶地看向王氏和唐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