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曹豹在床上辗转反侧,毫无睡意。黑影里,不断浮现出老镖头的面庞。他敬重老镖头,他是他的师父,教会他太多东西――他一直是十分尊重他的,对于威武镖局他倾注了全部心血。但是师父的心思总让人捉摸不透。虽说师父膝下无子,但是他的徒弟可不止他一个,而且不少徒弟都受到他的重视。虽然他对自己也很好,也十分重视,甚至对于女儿和自己走得近也表示默许。看起来似乎只要自己再努力一点,表现的再好一些,那么将来自己接他的班是极有可能的。至于师父的女儿也就是自己师妹,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不只是因为她人漂亮,也不仅仅是因为如果能娶到她,那么自己在师父心中的地位又加重了。而是他知道自己和师妹待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最快乐的。他能瞬间忘记一切烦恼。看到世间所有的美好。然而这一切,在一次无意听到师父要把总镖头的位置传给自己的师兄之后就变了。师父说了不但要把总镖头的位置传给师兄,而且还要把自己心爱的师妹也许配给师兄。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天瞬间塌下来了。生活一下失去了期盼,世界变得暗淡了起来。但是想到这毕竟是师父的决定,他只好试着逼自己去忘记,试着让自己学会安分,就安心的做个镖师吧,辅佐好师兄就好了。他本来也觉得自己快要做到了,但是直到再看到师妹,看到她看自己的眼神。他心里的不甘又不断涌现,于是在接下来一次去黑风寨拜山的时候,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涌现,于是他借机和黑风寨大头领商量。通过计划他让黑风寨的人劫走了镖银。而师兄成为了那个出卖威武镖局的人,自己则是拼命保护镖银和师父一家的那个。
事情发生后师父把一切家产变卖才解决了镖银被劫的危局。随后师父只身去找师兄一战,并留下了一封信,信里说了他若回不来,就由自己继任总镖头的位置,并且让师妹和自己完婚。再后来师父果然一去不返。自己也就如愿以偿
锁上了,我再回去。”他穿过正房到厨房去了。其余的人,一个挨着一个,勉勉强强,慢慢腾腾地开始上楼。如果这是一所老宅院,地板踩上去嘎嘎作响,这儿阴一块、那儿暗一块,夹板墙又厚又沉的话,倒可能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现在这所房子是再新不过的了,找不到任何阴暗的角落――不可能有暗门滑墙什么的――到处灯火通明,一览无遗――每件东西都崭新发亮,光彩照人。屋子里啥都藏不住,没有秘密可言,连一点这样的气氛也没有。然而现在有种莫名的恐怖……他们上了楼,互相说了句明天见,各回各的房间,而且不用说,全都自动地、想都不用想地上了门栓……
秦钟站在楼下的大厅里,百思不得其解。他对着桌子中央的那盘小瓷人在发愣。他自言自语地嘀咕着:“见鬼了!我记得原来是有十个的。怎么会少了,难道是有人拿了,还是谁弄丢了一个没说”
在这间色调柔和、摆设宜人的房间里,陆风正脱鞋宽衣,准备上床。他一边还在想着董青。他还清楚的记得董青:漂亮的头发,黑眼珠,看起人来总是那样坦然地望着你,一脸的老实随和相,这也是为什么围观的百姓对他有那样强烈的好感的原因。当时的主审官有些着急,很想马上给他定罪。而马清平作为董家请来的讼师,在公堂上的表现得也不错。他的反问句句击中要害,简直是要命,差点让主审官崩不住了。而且,董青也顺利地经受住了主审官的盘问的考验,既没有紧张,也没有冲动,围观群众的脸上都浮现出同情的表情。按马清平的估计,也许是大局铁定,就等着听众最后向他齐声欢呼的那个场面了。他确切地记得当时他坐在一旁陪审的感觉――耳朵听着,手里记着,每一点都不放过,搜罗足以证实罪犯的那怕一丁点儿的证据。他对本案极感兴趣!马清平的结束发言堪称第一流的了。而接着说话的主审官说的就给人感觉不能服众了,直到最后他不得不亲自出马,才最终判了董青的罪……陆风看了看房间的镜子,看到一张冷酷无情的脸,不但冷酷无情,而且毫无血色。陆风眯着眼,暗自好笑。结果他还是把董青干掉了。突然他关节风湿病又有点来劲了,他哼哼卿卿地上了床,随口吹灭了灯。
五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