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我姐姐离婚，她嫁给了一个同恋，收了对方一大笔彩礼。那个人……要求她为他们遮掩，还要给他的对象生一个男孩继承家业。”

        “姐姐不打算离婚。但我去找他商量了，如果我能代替姐姐的话，他就愿意主动离婚，并且不收回彩礼。彩礼已经全拿去还债了，没法退，我们家暂时还不起。”

        不要用去交易、不要把爱和混在一起……姐姐，你这样教我，可是前一点我真的不到了。

        他这个小孩子都能明白。

        秦臻停止了挣扎，按在黎方肩上打量这个而出的冤大：“你得绝症了？需要善事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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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一刻黎方的确在她眼里成了一个可依靠的大人，姐姐曾经是，但秦臻再也不敢依赖她了。而黎方……她走上这条路的第一个老师，一直不着调的青年，现在还是不着调，却慷慨地伸出了这只金贵的手。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交易，她本就想要用自己去换取姐姐的自由，而现在，羊却送到了饥辘辘的她的嘴边。

        那不就是爱吗，算什么交易。

        秦臻第一反应是黎方在耍她，可怎么推导也找不出耍她有什么好玩的。一个被上绝路的猎物，给她一稻草再松开手，这样会有意思吗？至少不是黎方会有的趣味。

        “你这人说话真够不好听的，”黎方板起脸，却不见怎么不开心，“这当然是因为我的私心，我不想你因为一堆鸡蒜的小事和我推诿，我力有限，暂时不想去找新床伴。而且也不能让小原老记挂着你那担子破事……你的问题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却能从你上得到许多快乐，这生意稳赚不赔。”

        黎方了她的耳垂，他的嘴贴在秦臻耳畔，声音却远得如在云端，只因说出的话是只为秦臻一人编织的仙乐：“我会帮你解决一切的，也把你的一切交给我吧，以后我说什么，你都得听着。”

        不可能不上钩。

        他的母亲要他胜过这样的哥哥，实在太强人所难了。他从有记忆开始就在努力，哥哥却只是轻飘飘地就能放下一切跑去别的城市自己喜欢的事了。黎方在又一次完成母亲的安排后，发现追逐的目标消失了，再也没有什么挡在他面前，他在那一刻成了燃尽的朽木，把自己关在了这个方寸之地。

也不喜欢这一套，”黎方松了口气，继续畅想未来，“秦臻，听我说，和我结婚只是签个契约，你把自己交给我，我帮你解决所有问题。”

        秦臻的声音很静，这里是属于她的忏悔室，她终于可以向这个看不见面目的陌生人说出压在心底的事了。他是圆圆，或是黎方，或是某个人的哥哥，这有什么重要的，他是她的蜘蛛丝。

        他哥老表现得疯疯癫癫的样子，但黎方是个比谁都锐，比谁都能抓住心的疯子。

        但这样的哥哥也有不聪明的地方，如果是和她在一起就很开心，如果是希望她只看着自己、永远待在自己边……

        黎原靠在楼梯口听底下的聊天，掐住了自己的胳膊。

        这都是出于她的一己之，她擅自把姐姐看作了一个可怜人。可姐姐真的觉得她在地狱里吗？不，只是她想扮演那个拯救者的角色，自我满足也好，出于**也好，她无法忍受姐姐在地狱深，却依旧笑盈盈地与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