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要开始作了是吗？不记得住院的时候有多辛苦了？非得染上肺癌你才高兴是吧？！」

        「小良，真的就一口，你别气嘛。」

哭说，城一直打零工，他都没办法安心实习了。

        三井不耐烦地用手指敲着红木椅的靠手，促：“你选好了吗？”

        然后被城满屋子追杀，最后两个人一起去浴室胡闹了一翻，没用保险套。因为昨晚都用完了，还没来得及买新的。

        ＊＊＊

        不知不觉脚下围了小半圈，城被尼古丁蒙蔽的大脑也好像带他回到了过去。

        城不会在家里抽，一般来说一次也不会抽多，更会注意在外面散一散再回去。而且他回家的时间，往往三井都不在家，所以他可以有充裕的时间洗澡祛味。

        「上班好辛苦，想每天抱着良田睡觉。」

        城自认没过什么背刺同僚或抢客人之类的事，真不知他们为什么那么‘恨’他。好像多说几句他的坏话就能赚到钱一样。

        就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自己是被三井后门进来的，难这些年他不是全靠自己的努力一点点站稳脚跟的吗？要是有靠山就可以什么都不，他累到疼得睡不着的那些晚上都是因为吃饱了空的吗？他也没看主骂别人的时候漏了他啊？一张嘴两，上下嘴一翻，真就什么都让他们说了。

        因为自己的压力，城时不时会抽一，所以并没有立场去说三井，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又点燃一，城自嘲地想着：自己第一次抽烟的时候，三井可能还是个在念高中的乖乖牌。

        城深一口，然后掐灭了烟。把地上自己的捡起来，再将半手心的烟扔到店里专门设置的抽烟区，城一边双手插在口袋往包厢走，一边怀疑地考虑着：自己最近的忆过去实在是频繁了一些，难他是提前进入中年期了吗？他才二十三诶？

        川野千里眉都没抬，继续利用桌上的圆镜多方位地比照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切割好的两克拉钻石在室内灯光下都熠熠生辉，闪得离她五米的三井都眼睛疼。

        三井嬉笑脸地：「谁昨天和我用完了三个保险套，谁就是我老婆。」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学弟请我抽，我就了一口，等他们走了，我就掐了。我保证！都没抽完！」

        城凑过去闻了闻，虽然上还是有一点，不过念在是第一次，勉强原谅了三井：「再有下次，呵呵。」

        「……要死啊你，谁是你老婆！」城恼羞成怒地要打三井。

        他不到无视客人，但是如果别人找事，他也不会卑躬屈膝。

        陪三井飒出席酒会后，三井上时不时就会出现烟味。城没再过，三井倒是紧张地解释过几次，说是别人抽的，不小心谈生意沾到了。

        于是这一就到了现在。第一年非常地艰辛，但是别人得到，城没办法轻易认输，是把不同的车型和不同版本里之间的细节搞得清清楚楚，给客人讲解起来是。只是他不屑于暗中抽成，也不会故意贱卖店里的产品或倒贴一些其他的服务。其他同事对他的‘公正廉洁’颇有微词，但是城觉得至少要晚上睡得着才行。

        「你走远点，臭死了。今天别亲我。」

        于是三井去浴室连刷了两次牙，还苦着脸回来抱着城：「好辣……我快失去味觉了……小良亲亲我。」

        黑夜中只有橘色的路灯，城吐出的眼圈若隐若现。

        犹记得第一次在三井上闻到烟味，城才是那个气得脚的人。

        所谓的叔叔从没在店里出现过。城问过一回，三井说本来就是这样的，请了别人，叔叔忙着度假玩呢。三井劝说：如果得还适应就继续下去吧。至少能准时下班对不对？

        「闭嘴！你一张嘴我就到了二手烟，你要害死我是不是？」

        这的人生……还要熬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安心地无所事事啊？

        「耶～小良老婆说的话，我当然会听啦。」

        有时候城会想，三井从来没发现过自己也抽烟，到底是自己的掩饰工作得太好，还是三井从来没有那么关心过自己。

        好像是去年开始？三井就总是拿这个那个当借口，不是太晚了没力气去便利店，就是工作好辛苦想和城更亲近一点，理由用尽，总之就是想无套。几次下来，城倒也习惯了，起先还偶尔在激情过后暴打三井一顿，被调戏说边出来边打他，让三井更兴奋了。城质好，从来不拉肚子，所以看在更爽的份上，也懒得说了。

        真是无趣……以前他到底是怎么到赚一点仅够生活的工资还能天天傻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