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营存放的是武器装备等辎重,还有大量帐篷,是汉军士卒睡觉的地方,现在大概有不到三千的汉军士兵待在寨墙上,他们没有后援,没有太多人手,大概七八座营盘,每个营盘只有那么三四百人防守。
好在那一刀被他极限躲开,划痕不深,只是破了个表皮,鲜血涌出来,但身上大多数的血都是敌人的血,因此现在倒还坚持得住。
“回来了。”
而曹真那边主力四万,徐晃派了徐商带了约一万多骑兵过去,曹魏朝廷又派了孙礼带八千骑兵来援,就有了六万多人马。
四月下旬的阳光已经揭去了春天里煦暖的面纱,露出它炽热的面目,肆意喷吐着热情炙烤着大地。
再加上边踏步前进,边把手里的环首刀有节奏地拍得护着胸口的皮盾蓬蓬直响,因此二百多人的队伍,看起来倒颇有几分雄壮凛冽的气势。
汉军后营,汉军存放物资的营寨已经起了滔天大火,火势汹涌,烟雾遮天蔽日。
“看来我们暂时只能先靠自己了。”
正在墙头休息的阎芝也听到了这声音,他抬起头打量那两队人马,旁边副将左手攥着鲜血迸流的右上臂,右手里绰着把钢刀猫了过来,斜睨寨墙下一眼便道:“将军,怕是不好守啊。”
阎芝喘着粗气,倚靠在中营的寨墙上,手边的刀上全都是鲜血,就连他自己的右边肩膀上都有一条划痕——那是在与一名曹军军官纠缠的时候,被另外一名敌人偷袭留下的。
只是汉军的防守力量还是太少,孙礼那边毕竟有一万多人,他们选择分段强袭,窦茂所在的营垒后方就已经夸守不住。
上面的汉军士兵可以从容通过弓弩和长矛应对。
副将舔着淌到嘴边的血水说道:“能站起来的还三百多个吧。”
随着号角声,两队穿褐色皮甲的曹军从大方阵里分裂出来,旋及排成三行曩曩前进,马蹄子踩起漫漫一圈浮尘。
就看到远处那边的寨墙居然被曹
阎芝鼻子里哼一声,对副将的话不置可否,随后头也没回地问道,“你手里还有多少人?”
但毕竟敌人数量是他们的五倍以上,每个营盘要面对差不多两千以上的曹军士兵围攻,因此防守起来还是相当吃力。
之后他决定亲自来守的时候又带了一万人过来。
副将吐了嘴里的血水,说,“雷将军那边的营寨破了,大都督现在正在带人过去呢,看样子派不出人。求救的又去找了临近营寨的邓将军,邓将军那边也守得很吃力,分了一百多个人过来帮忙守西面的营寨。”
所以沈晨这边的兵力就变得很吃紧,面对曹真的狂轰滥炸,各处营寨的防守压力变得极大。
自古以来,正常营寨布置前、中、后三营是要分开的,中间还有校场用于士兵训练。
这个时候阎芝刚刚击退了一次曹军士兵的进攻,其实他们之所以能坚持这么久,主要还是曹军完全没有攻城器械,连梯子都没有,要想冲寨墙要么靠搭人梯,要么靠刀斧劈开木制的寨门想破门而入。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串急促的号角。
他负责驻守的是营寨西面,那段寨墙之前遭到了曹军的猛攻,曹军悍不畏死地通过搭人梯的方式往寨墙上冲,差点就没守住。
甚至之前还不到两千人,是沈晨派了阎芝又领了两曲一千人过来这才防御住,不然的话恐怕这个时候连中营都已经被曹军击破。
阎芝摇摇头。
阎芝又问:“去前营搬救兵的人回来没有?”
此时后营已经是沦陷,在后营与中营之间的校场上曹军士卒分数个方阵,正在不断袭扰。
他们的总兵力也就不到一万三四的样子,之前沈晨先派了大概三四千人到雷首山安营扎寨。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往西靠近黄河方向,距离阎芝他们隔了一处营寨的寨墙忽然爆发出惊天的喊声,阎芝连忙手脚并用,爬到了旁边寨墙后的一个箭塔上观望。
“怕什么,他们根本上不了寨墙。”
所以实际上后营起火威胁不到中营,问题在于他们的粮草物资存放在那边,孙礼显然没有料到沈晨也派人突袭,以为先把他们的粮草物资烧毁就能瓦解汉军军心。
却是不知道后营几乎全都是粮草,武器装备以及弓弩器械都放在了中营,结果冲到中营的时候,被沈晨派去防守的士兵兜头射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