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
黑夜同样不平静。
坊内东街一间大宅外,崔老道正在外等候,旁边还有一名衣着华丽的老妇人,带着管家仆人,满脸焦急。
他在玉京城多年,也没少巡夜,但从没见过如此混乱。
看到黑夜中缓缓走出的张彪,崔老道连忙上前问好,介绍道:“仙师,这位便是陈老夫人。”
……
这家人的底细,崔老道已说过。
张彪吹灭了蜡烛。
“老妇人莫急,这不来了么…”
“哼!”
只见那左护法满脸震惊盯着鬼头柳,“不可能,天地刚复苏,京城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
夜色中,伙计被打晕,黑衣人们又冲向下一家粮行…
“好汉饶命!小…小的不知道,是掌柜的亲自送走,对了…看那些人穿着,像北城贵人府中家丁。”
“左护法果然术法通玄…”
李佳愕然,“白阎说过,那里已化作灵界入口,但自有结界,无需搭理。左护法,里面有什么?”
张彪点了点头,“带路吧。”
这陈府后园是个雅静花园,一座小阁楼矗立于其中,灯光全无,漆黑一片。
李佳刚赞了一句,便发现不对。
“说,粮食哪儿去了?”
熙熙攘攘中,一天过去。
这老妇人话说一半,便开始抹眼泪,“他如今跟疯了一般,时常说要娶一女子,丫鬟也曾听到房中有女子声音,但闯进去后却空无一人,显儿脾气也越来遇怪…”
啪嗒嗒……
“将军!将军!”
正如其名,丰乐坊中都是达官富户,街道宽阔,绿树成荫,一座座大宅隐于树林间,明显气派不少。
还未靠近,便听得里面传来女子嬉笑声,鬼魅空灵,若有若无。
“崔道长,仙师怎么还没来?”
金吾卫策马举火巡街。
张彪提起灯笼,看向周围。
张彪一声冷哼,抽出横刀,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一脚踹开楼门。
“都闭上嘴,消停点!”
他喃喃一句,向着小楼走去。
“哎,左营的楚将军多半要上位,咱们今后怕是没啥好日子。”
呼~
而在酒楼雅间内,左护法也忽然浑身发抖,连连后退。
砰!
算命先生眼中阴晴不定,“本座也不确定,但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头‘鬿’。”
只见院墙之上,有冰寒露珠凝结,并且出现大片黑色霉斑。
“看来已成了气候…”
“鬿,乃鬼兽。”
张彪一路行来,所见触目惊心。
他已换上夜行衣,头戴太岁面具,出了小院便跃上坊墙,向着北城而去。
说起来,也曾是京城豪门,即便如今衰落,家主也在化州担任别驾,负责辅佐刺史。
不多时,他便来到北城丰乐坊。
花园内,草木尽数枯萎。
凶神恶煞的黑衣人鱼贯而入,搜查一圈后,用利刃顶着瑟瑟发抖的伙计。
张彪冷眼一瞥,“打开吧。”
月黑风高,热闹了一天的玉京城,也回复宁静,唯有北城一些地方,依旧灯火闪烁。
张彪微微点头,看向前方。
算命先生低声道:“鬿凶猛残暴,远胜寻常厉鬼,更重要的是,鬿兽多为护卫。”
铁链被家丁解开,张彪推门阔步而入,抬眼细细打量。
正堂内,一名男子披头散发,衣衫半解,已瘦得皮包骨头,双目紧闭,诡异悬浮在空中……
“听说是患了风疾…”
“仙师,我家显儿他…”
白日喧嚣已散,
咔嚓!
“那可不一定。”
台上,梁定山忽觉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坊中武侯,明显也干练许多,手持灯笼四处巡逻,很是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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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思了一下,扭头问道:“出事之前,小院内可曾死过人。”
李佳皱眉,“属下才疏学浅,只晓得灵界中厉鬼可分魂、魑、魅、魆、魊等,鬿,又是何物?”
“快去请大夫!”
来到后园,只见木门被铁链捆绑,有几名家丁战战兢兢守候。
“背后,必然有东西操控……”
这些金甲卫士队形依旧整齐,但明显心不在焉,还有人骂骂咧咧讨论。
“妈德,来迟一步…”
几家粮行铁锁被撬开。
人群中,顿时一阵骚乱。
陈老夫人望着那恐怖鬼面,心中畏惧,却坚定道:“我府中极重声誉,显儿也苦读圣贤书,更不曾亏待下人…”
“梁将军怎么突然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