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勇毅军’最高衔级,也只有您一人才有资格拥有,您若坚持不受此衔,我等又怎敢接受您为我等加赐的荣耀!”
贺飚这才转过身来面对着秦大忠,轻轻揭开那一方红缎子,只见其下是一个红木漆盒,虽不甚精美,却显得十分的古朴庄重。
当然了,勇毅军各将官也都是心甘情愿地配合张诚,演好这一场戏码,而将台下的万余各营精锐战士,却被张诚这一番操作所感动。
所以,张诚才想到在各人的左臂增加臂章,以作为区别各人衔接的军衔标志。
总镇抚贺飚却并不依言起身,他仍旧跪伏于地上,高声喊道:“请永宁伯顺应天命民心,接受‘大将军’衔。”
贺飚轻轻打开红木漆盒,从中取出一块纯金打制的“大将军”军衔标志,这其实就是一枚臂章,用以佩戴在左臂之上,各官将、兵士皆以此来区分各人的衔级。
“你们也都起来吧。”张诚看着跪成一片的麾下将官,沉声说着话。
在台上台下万余勇毅军将士们的齐齐注目之下,腾蛇营镇抚官秦大忠手捧托盘阔步向前,来到总镇抚贺飚身后停下。
他的“大将军”衔级标志,中间是一只肋生双翼的麒麟图案,上面有一轮红日和一弯半月,下面是篆书的“勇毅”二字。
贺飚大声应诺后,便即站起来转身向着后面挥了挥手,只见四名身穿红色衣甲的镇抚官秦大忠,手里捧着一方红木托盘大步走出。
缓缓退回到自己的虎皮帅椅前,张诚挺身而立,一身金色盔甲在阳光照耀下煜煜生辉,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而在光芒中间的永宁伯恰如一尊天神般伫立于艳阳之下。
张诚看着这位倔强如牛的老部下,微微摇了摇头,朗声说道:“贺飚,起身吧。本伯决定接受大将军衔!”
…………
如此,再加上现场气氛的烘托,他们都深感自己跟对了人,在内心中甚至觉得,就算自己为大将军战死,也是值了
毕竟不同于后世那种热兵器作战,这时的战士们还不能褪去盔甲,若是只穿着军服作战,无疑将成为敌人刀枪弓箭的靶子。
贺飚这才不紧不慢地缓缓起身,又弯腰躬身施礼道:“大将军率领我等战巨鹿,杀奴贼,援豫省,剿流寇。
张诚看着贺飚和他身后的各将官,微笑着安慰他道:“好啦。本伯知尔等心意,现已决定接受这‘大将军’的军衔。”
他认为自己这一生值得了!
贺飚走上前将永宁伯张诚的“大将军”衔级标志,临时插入左臂盔甲上预留的一个豁口内,整个仪式便告结束。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
‘勇毅军’正是有了大将军您在,才能称之为‘勇毅军’,您是‘勇毅军’之魂,是我等心中的神。
人,顿时就熄了火,不得不偃旗息鼓,再另寻其他方式和借口来攻讦张诚。
红木托盘上还盖着一方红缎,而在他的身后跟随着同样衣着的刘井柱、房知海、夏顺成、刘志等四位镇抚官。
带领我等从万马千军中一路拼杀到如今,可以说没有大将军,便没有今日之‘勇毅军’,也不会有我等今日之荣耀。
将台上,靳新朋、严庆荣、王元景、魏知策、张广达等众位将官,已纷纷退在左右两厢,将中间让了开来。
自己这些年的拼搏,几度徘徊在生死之间,可谓是九死一生,然现如今看着将台下这如狼似虎的忠勇将士,张诚的心中无限感慨。
其实,这一切都是张诚玩的“三辞三让”戏码而已,如此而为的目的就是为了显得自己的谦逊,三辞三让之后,才被迫接受大将军衔级,借此使麾下的将官战士们完成一次认主。
现在,看着黑压压的披甲锐士们一排排站起,那感觉就犹如看着海浪不断向后翻滚一般,张诚的眼睛都有些湿润。
他接着又挺了挺胸膛,朗声道:“请总镇抚为本伯授衔吧!”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