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帕子掉眼下的水光,了被掐出一块红痕的手臂,又抚了抚脖子,那里还残留着嗓子被抠过的异样感,有些不好受。
“刚才,是怎么回事?”
待他的影消失,辛宁紧绷的躯才放松下来。
这句话像是戳破了辛宁的心防,她突然后退进了盥洗房,将自己藏进门后。
“若是她们知此事,定不会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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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宁儿的请求,爹当然会同意了,毕竟宁儿得很好。”
辛老爷肃起脸,透出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难不成得才请大夫来诊脉,你才肯承认?”
以姐姐那简单的交际关系,也只能是娘家人了,也就是她们的父亲。
先前齐严推测,这样的计划如果只有姐姐一人,大概是不敢实施的,所以背后定然还有他人。
不过……
成功了。
她似是无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手也不自觉地捂上肚子。
她怕爹娘实际上已经相看好了人选,等着她一回就要把她嫁出去,才临时想了这一出。
――――――
是她的父亲,辛老爷。
附到姐夫耳旁恶魔低语:一回家你老婆又没啦
她肚子里必然是齐家的孩子,也就相当于为他们计划加的一保险。
辛老爷打量了她一会,目光里透着果然如此。
――孩子生出来后,长得会像谁呢?
她的父亲最看重利益,家中没有谁比她更能切会这一点了。
辛宁:没想到吧,我装的
“不必否认,刚才爹都听见了。”
若是爹真将大夫找来,她可就完了。
辛老爷的面容渐渐柔了下来,摆出一副和蔼的神情:“这真是双喜临门的好事啊,放宽心,你娘与姐姐那边,爹替你瞒着,你且安心在家中养着便是。”
她仅仅是稍微抛出了个引子,爹便爽快同意了,这也证明了她的猜测。
爹确实清楚姐姐肚子里孩子真正的父亲是谁。
他好像很少在这个女儿面前这样,因此表情看上去也分外生。
她知姐姐的算盘,无非就是想借着孩子,进可王府,退可齐府,但这看似两兼顾的计划却有一个最大的变数。
辛宁用手帕捂着迈出盥洗房,脚步却忽地一滞。
毕竟大夫一诊脉,就知所谓的怀孕是她装的了。
刚才姐姐铁了心要将她送出府,即使那时齐严能赶回来找了理由将她留下,只要她还在齐府里,迟早也会被姐姐找到机会,与其一直耗费心力提防,不如趁早脱离姐姐的视线。
若是像了姐姐还好,可要是像了孩子的父亲……那就势必只能顾及其中一了。
辛老爷哈哈大笑两声,转便走,连带着那略微胖的躯步伐也轻快起来,似是遇到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不怎么说,这也是辛家和齐家的血脉,怎么能忍心不要他呢?”
辛宁微红的眼睛瞪大了,似是受到了冲击,她立即低下,小声询问:“爹,您怎么来了,可是还有什么嘱咐?”
她现在有价值,定然是不会被动的。
“宁儿,你不必瞒着爹,你可是也……有孕了?”
屋内安静了一会,然后突兀地响起了一阵干呕声,断断续续的,还能隐约听见里面的人在息,好像极为不适。
辛宁睫颤了颤,惊惶地抬眸瞥了一眼她的父亲,便又敛下眉目,将自己的表情埋在阴影之中。
“爹,求您别告诉娘和姐姐。”
“是,是……谢谢您。”辛宁眼里蓄着水光,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咬着,眼里透着乞求:“我、我不过是想留一个同他长得像的孩子,不会与姐姐争夺……”
辛宁默默抬望天。
辛宁沉默了一会:“……爹您指的是什么?宁儿不明白。”
辛老爷定定看着她,似是从她的话中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凝了一瞬,又突然绽出笑容来。
过了片刻,那些声音就消失了,改为水珠落在木盆里的声音,但很快,屋里就安静下来。
就是不知……夫君那怎么样了?
“爹我可从没听说过你坐车会有这病。”
发现她不见了么?
若是二皇子那成功了,辛家便可凭借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一举登天,但若是二皇子失败了,辛家也照样能凭借她肚子里的孩子蒙混过关。
不过,方才当真是有些险。
但如果她也怀孕了,一切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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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外竟无声站着一人,不知是何时到此来的。
“爹,您在说什么话?没有,没有的事。宁儿只是胃里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