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似乎不无理,廖芙犹豫再三松开手:“你还会回来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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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来。”她秉持着一牛犊似的倔强,抿了抿,再度严肃重复,“他会来。他答应我的事从来没有食言过。”
廖氏党争,京城遭逢剧变。万国朝会之上,太子夺回虎符,入主乾华。然而叛党未除,叛军廖懿带领残隐入京郊三十里外的虎通县,城门紧闭,负隅顽抗。
廖芙等了一个晚上。等到东方暄昼,新一轮的阳光洒进御花园的角落。她终于确定,他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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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光。”
再多看她一眼,恐怕就无法再拥有离开的决心。
徵鸣第一次没有到自己所承诺的事。他骗了她。
天际线吞没了夕阳最后的余晖,视线渐渐昏沉下去,夜间的寒风乍起,留仙裙单薄的裙裾在风中轻漾。
太子没有办法,让女拿了厚衣为她披上,陪着她在池边等。下人抬了禅椅来,太子浴血而战了一整天,却还执意陪着闹脾气的妹妹,那染着血腥气的甲胄往池边一坐,池子里的锦鲤都被惊走了几条。
每一次眼前出现人影,她都眼前一亮,可看清来人之后,又渐渐沉默下去。
最终是太子亲自找到了她,他上的甲胄还披着血迹,发微微散乱,脸庞有划伤,后的侍从举着火把,他朝她伸出一只手来:“跟哥哥回去。”
她摇摇说:“我在等人。”
他知她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但他一次也没有回。
“他不会来了。”
“说得倒是轻易,城中都是见血翠和琰王残,突围进去该何等凶险!”
夜深了,议事殿的灯火依旧通明如昼,军师门客聚在地势图铺展的长桌旁议论纷纷。
太子了鼻梁,忽而听到一旁有人建议:“何不派出鲛人突袭?以他们的能力,翻越险峻的山势不成问题,从内攻破虎通。”
“虎通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再派三千虎贲军去围守。”
“探子来报,虎通县内有将近三年的囤粮,看来是廖懿早已备好的后退之所,我们的人没法越过险峻的地势深入城内,局势只能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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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看着小指,又静静地替她将一缕鬓发挽到脑后,吻了她的脸颊,转离开了。
他似恼非恼地笑:“我追你从海上追到岸上,从边陲追到皇城,你想撇下我还没门呢。”
她总算被说服几分,看着他的眼睛交代:“那你办完事,就过来找我。我会一直一直在这里等你。说好了哦,就在这个湖边。你要跑着去,跑着回来。”
随时有起兵发难的可能。
她伸出小指,勾住他的手指,这还是廖芙教他的。她说这是人许下承诺的方式,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就是小狗。
“殿下,情况拖不得了。京城未平,百姓动,若不早日铲除琰王,光是那些世家勋贵挑起的内乱就会动摇当下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