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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轻启，廖芙笑着无声对他说：皇叔，如你所愿，我不会停的。

        ――那是一件心制的赤红婚袍。

        廖懿从皇座旁起，转阴沉嘱咐：“去把玉光带上。”

        他依旧在她面前单膝跪着，没有抬，只盯着那雪白的足背开口：“你能记得的最后一幕，是什么？”

        绣鞋本就轻薄，此刻已经被血迹染透，他替她脱下鞋，用池水清理着莹白如笋双足上的血迹，他清理得很细致，连染血的足踝也没有放过。

        她和皇座之旁的廖懿对视，看见那双阴沉的眼睛，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丝沉怒涌上他的眼底。

        有人倒在公主起舞的高台旁，被残忍割开，出的血染了高台。廖芙脚下踩到了那些血迹，又热又腥，她冷淡垂下眼眸，任由裙裾被染成了赤红。

        虎符被夺，御林军顿时阵营翻转，手底下有人高呼：“王爷，走吧！这局是我们败了，但只有留得青山在，才有卷土重来那一日啊！”

        廖芙被他带着离开了混乱的乾华，绕过花草丛生的路径小，最后在御花园的池子旁边停了下来。

们的刺客彬彬有礼，“大夏不会伤害各位大人，以给予你们的国度挑起战火的借口，只是现在要委屈各位安分一点，我们的太子殿下……打算清理一些家务事。”

        “那就杀了她！”廖懿怒喝，“就算她死在我手里，也不能回到银鲛边！”

        谁也没有说话。廖芙被他放在一块石上坐着，而他则是蹲下来，替她清理起双足。

        “别动。”

        蛰伏着，潜藏着，等待一切回忆重见天日那天。

        “若是公主不肯……”

        日落将至，天边赤色的晚霞似燎原的野火般燃烧着，她柔美的脸庞也笼罩在霞光里，开口唤他：“徵鸣。”

        三年前，她被人从风崖上带走，也是穿着一袭被血染红的裙子。

        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她停下了挣扎，安静地趴在了他肩膀上。见血翠的杀手出来拦路，或许平日他还有杀他们的兴致，现在却已经全无心思。地上横的血迹成了他最好的纵，行走之间已将对方毙命。

        美人的裙裾飞旋，惨叫和金戈交鸣声混杂成殿内的另一手乐曲，更血腥，更真实，那是属于皇室的厮杀，王朝的野兽们脱下彬彬有礼的外壳，只剩下最原始的权利与望的争夺。

        梦中的门扉被她亲手开启，所有的往事如轻烟掠过眼前，原来她从来没有遗忘过。就像曾经有个人对她说过，人们以为被自己遗忘的记忆，只是压在了心底最深。

        琴曲从开始珠落玉盘的轻柔，变成疾风骤雨的急促，廖芙置若罔闻，只是一昧地依据自己的节奏完该的舞曲。

        手下领命而去。这场肃清已至尾声，廖芙看见了哥哥，出现在逆光的殿门长阶前，她刚要开口，却被人捞了起来，直接抗在了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