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既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
“赌来的,是不是?”锦才之突然插dao。
“是啊,怎么了?既不违背朝廷律法,又没破坏江湖dao义,比劫dao轻松多了。再赢一回,明年的花销就不用愁了。”贺应德笑dao。
锦才之dao:“大哥,你这一次拿的可是库房的银子。你怎么不拿你自己的?”
贺应德脸色尴尬,支吾dao:“我自己的都用完了,这才从库房里借……又不是不还!”说着,从那堆银子里分出一bu分,唤dao:“来人,称十两银子,放回库房!”
锦才之dao:“库房里的钱是不准挪作私用的,你拿去当赌资,是不是违反了寨里的规矩?”
冷山影怕二人吵起来,连忙dao:“老弟,不要这么咄咄bi1人嘛!大哥已经还了钱,何必揪着这点小事不放呢?”
锦才之动了气,大声dao:“冷兄,这不是小事!”
“算了,算了!”贺应德一脸不快,“这回是我不对,以后我不拿库房的钱就是了!”
锦才之dao:“我倒不是怕你拿库房的钱,而是担心你再去赌。大哥,这回你赢得也够多了,以后别去了罢!”
贺应德这一回赢了三十两银子,尝足了甜tou,自然听不进他的话,愤然dao:“三弟,你guan的也太多了吧?我zuo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我拿自己的钱去赌,关你什么事?”说完,对冷山影dao:“二弟,你给评评理!”
冷山影觉得他的话ting有dao理,再加上桌上这一堆银子,心里便向着贺应德,说dao:“大哥说得没错!”
锦才之怒dao:“你懂个屁!”
贺应德被他语气激怒,重重哼了一声,压抑着xiong中的火气向冷山影dao:“二弟,我听说你抱了个女娃回来,有没有这事?”
“有。”
“你要养她,用谁的钱?”
“当然用我自己的!”冷山影毫不迟疑地答dao。
贺应德对锦才之dao:“都是用自己的钱,他养孩子你怎么不说?偏偏来说我!”
锦才之心底生出一gu无力感。他见过不少人为了赌一步步走向深渊,深知其危害,想劝劝这位大哥,却不知说什么好。冷山影被一时之利蒙蔽了双眼,并不知他大哥已走上歧路,也不理解锦才之这么执着是为了什么。
锦才之忽然想起“福兮祸所伏”这么句话来,无奈地摇了摇tou,叹dao:“大哥,你好自为之吧!”说完,甩手而去。
“真扫兴!又不是输了三十两,说得跟什么似的!”贺应德忿忿地dao。
冷山影左右为难,也不知该帮谁说话,宽wei了几句便走了。三人就这么不欢而散。
冷山影回到屋里,见可语在床上睡得正熟,憨态可掬,心中十分欢喜,便盯着她看了好久。傍晚时分,吃了饭,在寨子里逛了一会儿,不知不觉走到锦才之那里。尚义寨三位tou领各有住chu1,贺应德住在中央大寨北边,冷山影住在南边,锦才之在西。三人平时各guan各的,有事要商议才聚在一起。
冷山影进了屋,对锦才之dao:“老弟,你白天也太不给大哥面子了。”
锦才之关上门,语重心长地dao:“冷兄,你不知这其中的利害。常言dao,十赌九输。只要沾了这个,最后鲜有不倾家dang产的。他赢了钱,肯定还会去,总有一天输个jing1光,你不信的话就等着瞧!”
冷山影听了这番话,不觉开始着急,问dao:“那怎么办?”
锦才之缓缓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