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月用脚蹭了蹭他的肉棒,“哥哥…怎…”
舒宁满意的点,话锋又是一转,“你自小被骄纵着长大,往常你不上进,也便罢了,但过了年,你就十五了,也该嫁人了。”
她羞涩的笑了一下,眼睫轻轻颤动,“况且,况且皇兄还未娶妻呢。”
衡月眨眨眼,“谢过皇,月儿真的知错了。”
见她面色不虞,衡月暗不好,掐出一个笑意,微微福神,向她行礼。
她怎么来了?
舒宁长长叹了口气,“手心手背都是肉。皇怎可真舍得罚你,但过场还是要走,你便抄写十遍规,下不为例罢。”
她关上柜门,确定关牢后,拍了拍手心,抬便见舒宁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脸庞肃穆,满目阴郁。
“罢了。”
衡月看着她的背影,挽着袖口,福了福,“月儿恭送皇。”
衡月一愣,抬了抬眼,撒:“皇,可是我还不想嫁人,我舍不得您,也舍不得父王。”
“皇!”衡月摸着耳朵,嗔:“您省得的,月儿和皇兄关系并不好,万一,万一他给月儿找来什么老汉莽夫,这可如何是好!”
舒宁眉一皱:“女儿家的容颜就那么几年,怎能和男子相提并论。宣仪,虽然你不尖,向来在琴棋书画上不争名声,但有祈哥儿在,保准能替你说门好亲事。”
“月儿自知有错,任凭皇置。”
谢祈安:“……”
舒宁微微一笑,面上的皱纹仿若展开了,“如今朝中不稳,人心紊乱,月儿放心,若你嫁,祈哥儿定会找个好夫君让你嫁了,于你,于祈哥儿,于朝,都只有一个好字。
“太不守规矩了!祈哥儿毕竟是当今太子,你打了他的脸,就等于打了你父王的脸面。”
少年眼眸一眯,压低嗓音对她说:“外面,有人来了。”
衡月登时大惊失色,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往衣柜里,“委屈你一下。”
角平直,衡月顺着他目光望去,只见暮色重,玉兰摇曳,只闻风声沙沙。
“如此甚好。”
舒宁静默半晌,视线落在她脸上,“听说你昨日公然在殿堂下动手打了祈哥儿,是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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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月垂着眼,低眉顺眼:“皇找月儿,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衡月乖乖巧巧:“月儿晓得了,多谢皇教诲,若是皇兄说亲,月儿便嫁了。”
衡月干咳一声,“是我不好,因一些小事情和皇兄发生了矛盾。”
——皇太后。
“嘘。”
“皇。”
舒宁凤冠,穿繁复的装,打量着殿中摆设,面色越来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