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始终没看她一眼,抬手掸了掸襟子上的水珠,扬尘而去。
花园深,人迹罕至,路过的三俩嬷嬷这时已循声赶来,朝谢祈安福了福神,便匆匆跑了过去,“哎哟我的公主,好好地您怎会落水?”
“衡月。”
“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少年冷笑一声,穿过她的手,翻了个面,把她公主抱了起来,“我劝你在救命恩人面前说话要注意点,免得被丢在无人的小上。”
少年停下脚步,视线重新回到她上,呼忽而一重,片刻后,谢祈安已经垂下眼睫,伸手向她。
谢祈安叫她的名字,她啊声,恍惚抬。
少女一张滟丽小脸靠在他坚实有力的膛上又蹭又,忍不住发问:“皇兄,你上,怎么有一血味啊,你哪里受伤了么?”
几人转,正要离开,忽然被人从背后重重一击,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少年抽回了一只手,嗓音散漫,“再乱动,孤就重新把你扔进池里喂鲤鱼。”
……
衡月以为他想拽她起来,于是也伸出手。
贴合肌肤之上,脖颈雪白,隐约水痕往下没入衣襟。
谢祈安手里拎着黑猫的后颈,轻轻放下,扬低低对衡月:“少惹些闲事。”
衡月一惊,心里暗骂狗男人吓唬人,面上却是老老实实,嗓音嗔,“不不敢了,皇兄别扔我,更别手抖,我很乖,很听话。”
“您没事吧――”
隔着一段距离,有几个太监穿扮的人躲在暗,窃窃私语。
衡月了鼻子,闻见谢祈安上淡淡的血腥气,应当是特地理过,很浅淡,若非她离得近,本觉察不出,不过这也证明,她的鼻子并未被撞坏了去。
衡月捂着撞红的鼻子,在谢祈安口锤了两下,“好痛,你铁的么,上那么。”
“嗯,知就好。”
“不是说,太子和宣仪公主关系水火不容么?”
“如今看来,传闻似乎不得真。”
“公主,公主――”
遣散几人,谢祈安搭在她手腕上的指骨用力,衡月直接跌进少年的怀中,她撞到鼻子“咿呀”一声喊痛。
“对不起,我刚刚对你有点凶。”
说着,她微蹙眉心,伸手往脖颈挠了挠,豆蔻指甲抓过的地方红红的,在白皙的肤上格外显眼。
衡月没注意到谢祈安已经走了,一边挠一边朝他抱怨:“皇兄,我上好,这树多蚊虫也好多啊。”
衡月吐了吐,透着有几分少女的憨,“小白掉水里了,本想救它,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