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栗色发上有一对耳朵，此刻一定是的耷拉下来。

        原来的小姐虽然也格冷漠孤僻，但却没有现在这样令人紧张的压迫感，哪怕是匆忙接手集团，被那些东董事刁难也没表现出丝毫的惊慌失措，沉稳冷静的完全不像一个十九岁的孩子。

        但他也知这位小姐现在是说一不二的子，她决定的事情基本不会改变，她要走他劝不住。

        可也就是这样，薛秘书看不透这位小姐的想法了，他面对她时有一种来自上位者无形的压迫感，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物细无声的气势让人不自觉想要服从。

        “小斐很可爱。”

        “当然。”柳年颔首。

        虚心好学，谦逊稳重，一夕之间小姐好像就蜕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大人。

        “姐姐……是不是讨厌我？”致如瓷娃娃的小男孩儿眼眸蓄着泪，漉漉的琥珀瞳仁像是淌着蜜，眼眶鼻都泛着惹人怜的红，偏偏又努力挤出一个仓惶的笑模样。

        柳年站起往外走，没走几步左手小拇指便被一只的小手握住。

        “姐姐！”

        柳年俯视着他有些哑然，眼神恍惚一瞬，只觉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待细细想去却又不知所以。

        柳年收拢发散的思绪，看向一大一小，黑色眸子平静如水，“今天就到这吧，这里一切照旧，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

        这么小的孩子哪有那么复杂的心思，只要她保持适当的距离，灌输正确的三观，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课，到时一周来看他一回都困难。

        久久没等到她回答，强忍着的眼泪顷刻从眼眶出，汪斐的嗓音都带上几分哽咽，“我……我知了……”

        他失落的松开攥住柳年尾指的手，抬手胡乱抹去眼泪，将卷翘的长睫沾成凌乱的一簇簇，狼狈的模样好不可怜。

        柳年看着他可怜的小模样，心中叹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覆在他轻轻了。

        薛秘书有些错愕，他本以为小姐看到小少爷会心生亲近，姐弟两人多少会交一下增进感情，没想到这么仓促就结束了第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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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聪明也只是一个实际年龄只有三岁的孩子而已，柳父去世没有了亲人陪伴渴望她也正常。

        虽然有薛秘书照料，但有亲人陪伴到底是不同的，说不定也能阻隔一些不该有的情感。

        思考之时她指尖无意识敲击膝盖，对面一大一小不敢说话打扰她，薛秘书更是比汪斐看起来还要紧张的多。

        汪斐用小拇指勾起她的尾指，迫不及待的欢快：“拉钩哦～”

        “我送姐姐。”他哽咽着闷闷出声。

        “没有讨厌小斐。”

        小孩儿的脸，六月的天，刚才还哭唧唧可怜无比的样子，被了一下脑袋便立欣喜的笑逐颜开。

        “嗯嗯！我一定听姐姐的话！”汪斐乖巧的连连点，重又握住她的位置，了鼻渴望的看着她，“姐姐还会来看我吗？”

        她低看去，汪斐不知什么时候跑到她边，仰着小心翼翼握着她的尾指，甚至不敢用力，她只需要轻轻摆手便可以将其挥掉。

        “不要想太多，好好养。”柳年收回手，语气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