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辰实业?”钟晓芸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那是辛卉家的公司,现在满世界都是辛卉亲爹行贿造假,在“毒地”上开发小区的新闻,海辰实业的票不跌才怪呢。
“梁景兰交给你的工作都完了?”钟晓琴幽幽地说。
“我听说现在为了刺激生育率,结婚不用带口本了,只需要份证,你又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出门一定会带份证,那还等什么呢?”钟晓芸东拉西扯的,都不给郭悦说话的机会。
于是钟晓芸失去了最后的求生机会,被迫大出血。
郭悦咽了咽口水,不想承认她的确是个标准的妻严。
郭悦再次进来时,捂着口哀嚎的人变成了钟晓芸。
“姐,你该不会买了海辰实业的票吧,哎呀,你说说你一个孕妇,不好好坐月子,买什么票呢,景兰姐也不拦着你,就算有钱都不是这个造法。”钟晓芸絮絮叨叨地说。
虽然她衣服凌乱,扣子都被扯掉了两颗,怎么看都像是被人绑架过来的。
“我哪儿知,我相信阿姐这么一定有她的理,我虽然心痛,但是坚定地支持她。”钟晓琴弱弱地躺在床上,好像只剩最后一口气,还不忘了向梁景兰表白。
“就算要对付她爹,也没必要把公司往死里整吧,鱼死网破之后,辛卉是出了口恶气,也摆脱了亲爹,但是景兰姐得到啥了?”钟晓芸发誓她真不是在挑拨离间。
阿姨出去之后,钟晓琴简单跟她嘀咕了几句,钟晓芸这才搞明白,原来梁景兰拿了辛卉百分之五的份,钟晓琴作为偶就约等于成了海辰实业的东。
但是钟晓琴怎么突然关心起票了?还知跌停这种专业术语。
钟晓芸拍拍肚子,笑眯眯地说:“那我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谁负责呢?”
但是这么一来,她对梁景兰的作更困惑了。
杨阿姨见了情绪很稳定,只是把小宝宝抱了出去,这段时间钟晓琴几乎每天都会上演这么一出,票升了就傻乐,票跌了就哀嚎,梁景兰说她是产后综合症,必须发一下要不然容易憋出抑郁症,阿姨们就见怪不怪了。
“啊,是啊,姐你真是太过分了,我小侄女出生这么大的事你是瞒着不告诉我,周扒都没你会压榨长工的,我为了见小侄女连夜赶工,总算全搞定了。”
仪式感哪有突如其来的心动更重要,她这辈子难得脑发热,该死的木还不珍惜。钟晓芸火急火燎拽着她的衣服就往民政局的大门里走。
“支持她是一回事,但是仇视让我钱包缩水的凶手是另一回事,这又不冲突!”钟晓琴阴沉地盯着亲妹妹。
郭悦挣扎了一下,没挣脱。
“来看你侄女都不带红包,手机给我,先转个五万块钱过来让我消消气。”
钟晓琴捂着口,好像随时要晕倒的样子,“我现在就是海辰实业的大东,每天跌得我心疼啊。”
潜台词是,真的是来结婚,不用我们帮你报警吗?
杨阿姨在门口瞅了一眼,一脸的姨母笑,非常贴心地给姐妹俩关上了门,顺便把郭悦给领走了,美其名曰不要打扰姐妹俩的悄悄话时间。
她张口胡说成功消退了工作人员,麻溜地给她们办了登记,拿到新鲜的结婚证后,郭悦才小声嘀咕。
么可以随随便便说结婚的事,一点仪式感都没有了。”
“你太着急了,我都没准备好呢,还打算先带你回家见见我爸妈的,而且我们认识才半年,应该好好磨合一下的。”
钟晓芸只顾抱着小宝宝傻乐,完全没注意到她姐那复杂的眼神。
“你这是抢劫,我报警了!”
“哎呀,赶紧办吧,我们还急着回家吃饭呢。”
她们俩结婚之后第一顿饭是在梁景兰家吃的,家里两位阿姨接连遇到两件喜事,那可是高兴惨了,一通张罗愣是出了五星级酒店标准的婚宴。
“哼哼,我就说怎么一觉醒来,海辰实业的票又跌停了。”钟晓琴如同见了杀父仇人似的,瞪着她。
钟晓芸鄙视:“结婚证都领了,你才开始废话,是不是怕刚才说出来我会翻脸?”
“你既然支持她,为什么刚才要骂我?”
工作人员接过申请表时,非常郑重地问郭悦:“你确定你是自愿的?不需要其他帮助?”
“我靠,你这是双标!”钟晓芸大声抗议,无奈力气比不过自称柔弱不能自理的大姐,被她压在下面一通蹂躏。
郭悦尴尬地笑了笑:“我是自愿的。”
“结婚是人生大事,又不是到菜市场买菜,要慎重啊。”工作人员语重心长地劝,生怕自己一盖章,就结成了一对怨偶,诞生出一个悲剧的家庭。
“放开我,到底想怎么样啊,钟晓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