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因果循环,唯有她们自己才能破除。
单被他这副赖模样逗乐,方才片刻的怅然难受好似也消散了些。
她努了努嘴,回击:“不怕师父年老色衰,只怕师父力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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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杨蕴灵低笑一声,丝毫不为她的挑衅气恼,只贴心地把手里烤好的肉递给她“多吃些,可别又累晕过去了。”
“醒了?先喝口热茶垫一垫。”杨蕴灵见她坐起,赶忙搭了把手把将人扶坐到火堆旁。
单家的祖训有言“唯有自立,方能立世。”
若是不破,终不能立。
杨蕴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无所谓地笑了笑:“是不是老了些许?”
因为能被郁气害死的,都是沾染过人命因果的男人。而那些几岁、十几岁的少年却不会受此影响。
杨蕴灵从一开始就知,这不是一场他给予的救赎。
见她有些异样,杨蕴灵暗叹一声,将人搂进怀里,故意调笑:“即便我人老了,你也不能嫌弃为师。”
他们会不会变成父辈一样的男人,尚未可知。
他顿了顿:“至于那些女人,她们必须要自己生出反抗的意志才能活下去。否则死了这一群男人,还会有另一群男人取而代之。”
单脸一热,想到昨晚自己哭着求饶的丢脸模样,轻咳几声岔开话题:“山下也不知如何了,要是那些男人再对孩子下手可怎么办?”
......
原来他的寿命折损,来得这样快......
尤其是郁气中那些早已亡的女人,她们看着自己的亲爹、兄弟、丈夫,乃至自己的儿子,将镰刀割向自己的时候,又该是何等的绝望痛苦。
杨蕴灵也收起玩笑的神态,拍了拍她的脑袋宽:“放心吧,孩子们不会有事的。“
即便他们也全都死光,这些女人和以后长大的女娃娃,也还会再碰到其他男人。
着那尖利的一角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咙里.......
“虽然在你离开前应该不至于白发苍苍,但以我的姿色,应当也还是好看的。”
须知天命、人命,也须知破命。
“我怎么....”单接过热茶看向他,正要开口询问,却忽然顿住“师父!你......你的脸.....”
单知晓其中的理,却仍旧为那些女人感到悲切。
单扶着地缓慢坐起,却惊奇地察觉到自己下似乎并没有任何不适,甚至就连一夜激战过后腰肢酸的感觉也没有。
再一低瞧见自己上完好的衣裳,若不是石上还依稀能瞧见他昨夜出的白浊,单简直要以为昨晚一切不过是她的幻想罢了。
一阵烤肉的香味窜入鼻尖,单被肚子里的馋虫叫醒,慢慢睁开了眼。
看着男人倒在血泊中,女人终于笑了出来,眼角的泪珠划过伤口的血丝,凝结成一抹血泪落下。
看着那张好似苍老了十岁,却仍旧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的俊脸,单却只觉鼻尖一酸。
人是最复杂的,就连天也干涉不了人的因果,更何况是他。
外的风似乎比昨夜凛冽了许多,风声在外得呼呼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