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皇帝莫名其妙,忽一眼看到一边站着的邹衍之,还有一个女子,记忆虽依稀,邹韵音却是经常见的,看那容颜,不肖说是靖王妃,皇帝怒从心肝起恶向胆边生。
皇帝本来气得两手挥动双脚直,脸红脖子,听了太后这句话,又变得异常冷静。
“怎么和音儿长得那么像?这就要问你了。”太后放声大哭,“皇家血脉,竟了八年乞儿,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这孩子就一直贫寒孤苦下去,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皇帝天打五雷轰的毒誓发出,太后面色变了,到底是亲子,心疼了。
“衍之,青婵,你们先回去,这事,母后会责令皇上查个水落石出。”
太后气得浑打颤,邹衍之心中一动,皇帝这话虽是无情至极,然帝王行事,的确是不会留着把柄的,若不是皇帝,那会是谁呢?
“除了帝皇暗卫,谁能天衣无地行此事?”太后霍地站了起来,眼光锐利地瞪向皇帝。
☆、72黯黯生天
苏青婵见事情似是要不了了之,想到亲生儿子八年来当着乞丐,风餐宿,如今却不能讨个公,心中又怒又悲,按捺不住上前从太后怀里拉了小鱼过来,搂进怀中失声痛哭。
“不狠心?哀家是不是要夸你还留了一丝善念,当年没有让人掐死你皇兄的儿子?”
邹衍之沉默着,太后似乎也被皇帝的辩白打动,沉思着没有开口。
“养这个孩子大的乞丐,是在音儿出生那一天捡到孩子的,长得又这么像音儿和青婵,还有什么需要确认的?”太后眼眶通红,脸上愧泪纵横,声音都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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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碎响,茶盎落地,皇帝额也见红了。
“朕狠心?什么朕狠心?”皇帝一脸莫名其妙。
“皇兄府里戒备又不严。”皇帝愤懑地分辩,又:“朕若行事,不会留着证据。”
“这就怪了!”皇帝低低地自语,猛一下跪了下去:“母后,朕可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调换皇兄的儿子。”
“你的好事,让你皇兄怎么把你放在眼里?”茶盎是太后砸的,太后哭骂着,把怀里搂着的孩子的脸翻转面对皇帝,“你干的好事,你以为永远不会吗?”
所谓得不到的总是好的,后美人如云的皇帝也不例外。从背后看得苏青婵冰盘似的云髻乌黑可爱,腰袅娜,哭声清笛一般,不闻一丝破音,心中怜香惜玉之意顿起,不被苏青婵当成仇人,当下举起手朗声发誓:“皇天后土……”
皇帝形一闪,那茶盎本来瞄得不准,这一闪,正中他额。
“邹衍之,你别以为母后你,就可以不把朕放在眼里。”
“朕干什么了?这么多年,朕又没有对靖王妃再动什么心思?”皇帝不敢跟太后叫嚷,捂着额叫屈,喊了半天直着眼停下,看着太后怀里那个孩子傻了,“母后,这孩子怎么和音儿长得那么像?”
行事之人抱走他儿子,使他们骨肉离散,不会有善心留了他儿子一命的,若是要使他日后发现邹荣桓不是亲生儿,在邹荣桓上留下什么能抓住的证据即可。
“母后,这个小孩才是音儿的双胞胎兄长?证实了吗?”
那人留了小鱼一命,他的居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