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恩纳深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抬手隐约抽痛的眉心:“……不算,不算。”
博士听见自己发出了一声投降般的呻。
短暂的对视后天的嘴动了一下,一副言又止的样子。博士噘起嘴,等着他说出一句扫兴的话,那话可能是“该洗澡了”,也可能是“你不喝醒酒药明天会痛”,反正绝不会是——
“……我从没翘过班。”他干巴巴地说。
罗伊和博士一起思索片刻,同时转向了金发的库兰塔。
“是很晚了。”他一口气喝完剩下的酒,把瓷杯放到茶几上,往库兰塔的怀里缩了缩,“玛恩纳……”
他的脸色已经开始接近外面的天色了,但博士满不在乎地环住他的脖颈,在他脸上轻咬了一口:“你不参与游戏,就不许游戏什么时候结束。”
“难不是因为他什么时候下班你说了算吗?”
玛恩纳的声音有点轻,语速也很慢,最愚钝的人也能听出来他不擅长这个,可是他吐出的每个字都依然坚定而清晰。
博士咋:“你们这是哪门子的友情?”
“你想想看他那个尺寸。”托兰用空着的手比划出一个在场所有人都懂的形状,“被他按着的时候你真能注意到别的东西吗?”
“公用的干员训练室算不算公共场合?”
博士凑过去亲亲他的额,接着看了一眼托兰和切斯柏,说:“我从没和其他人分享过玛恩纳。”
“为什么?”
他刚说完,放在他腰上的那只手就不轻不重地了他一下。
切斯柏抢在托兰和他干杯前喝了酒,萨卡兹遗憾地叹气,转向博士,又一次说:“这是你的损失。”
玛恩纳的脸离他很近,金色的虹像是一片没有风经过的湖泊,平静得博士都想冲他的眼睛口气。
罗伊合地喝酒并抱怨:“确实,约个炮都得等你加完班。”
真
“晚安。”玛恩纳礼貌地说完,转就走,径直上楼,像是已经在脑子里把这套动作预演了无数遍。
切斯柏咽下第四口酒,反手挥开托兰蹭过来的尾巴,神色和语调都介于杀气腾腾和心如死灰之间:“等离开这儿我就把他成沙袋的那种友情。”
“临光家的花园算不算公共场合?”
“……在暴风雪天吻过任何人。”
“哈,结了婚的男人还真是绝情。”萨卡兹着嗓子阴阳怪气了一句,又高高兴兴地将游戏继续了下去,“我从没和玛恩纳在公共场合过。”
“我从没……”
他不需要继续说下去了,因为天立即放下水杯,抱着他站了起来。
博士把玩着天一丝不苟的领结,安静地凝视着他的侧脸。然后卧室的门一开一合,侧脸很快变成正面,托住他脊背的也从强壮的臂膀变成了柔的床垫。
“比如说……”
“很晚了。”忍无可忍的天出声打断了他的老朋友,“你们玩够没有?”
玛恩纳近乎严厉地瞪着他的指挥官,一秒,两秒……直到他的耳尖在表情有所变化前就塌了下来。
罗德岛的指挥官得意洋洋地抬起了下巴:“他什么时候‘加班’也是我说了算呢。”
“嗯?……噢!”博士反应过来,下靠在天肩上咕哝,“我记得的……那不算加班。”
萨卡兹意味深长的语调像是挂满饵料的鱼钩,博士没有迟疑太久就咬了上去:“比如说什么?”
和他碰了下杯子:“敬友情!”
他咬住玛恩纳的下,急切地索要他的。先前匆忙灌下的酒在这个吻中被加热,烧红了他的脸颊和口,也将他的视线得像是化了一半似的朦胧不清。
那么之后的分呢?
博士只犹豫三秒钟就张开嘴,打了个甜酒味的哈欠。
“哦?”博士乐了,“真的吗?我从来不用等到他下班。”
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服,那只手又收拢手指,克制地他腰上的肉。是满意吗?还是促?博士想听托兰把话说完,可是现在他面前多了一枚看起来更加诱人的钩子,它是金色的,又亮又温,而且一定不会扯痛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