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天过后两人的关系奇怪了许多。

        或许可以勉强称为rong洽。

        司语暂时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季吞舟偶尔会拉她双修消磨残余的色yu。

        司语发现他越来越像个人了。

        “你是不是哪出了什么问题？”某一天她终于问了出口。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把这个问题闷在心里呢。”

        司语想打他一拳，却又不敢，这家伙早就看出来她的困惑，甚至以此为乐。

        “所以答案呢？”

        面对司语的追问，他没有隐瞒，卸下了对神魂的遮掩，让司语得以直视他的魂魄。

        “当年我修完《涅槃经》后，自以为已经窥破七情的一切奥秘，但没想到还是拿那颗魔种无可奈何，是我太过自负，我想重新看一看，这些yu望。”

        在司语的神念中，他的魂魄像是被手术刀切成一层一层的切片，勉强粘合在识海之中。

        老实说司语想吐。

        就算是分shen之法的分魂也是魂、魄、灵齐全整合的，此时季吞舟却把自己的魂、魄、灵、识、念、yu这些本该浑然一ti的东西完美地分割开来。

        像是一个完整的人被剖成了一个qi官一个qi官的，堆在一起，却还未死。

        这对任何一名修仙者都称得上jing1神污染。

        现在yu的bu分在他识海的正中央，代表他正拥抱yu望。

        司语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他们是不同的。

        季吞舟甚至能将自己的脑子切成一块一块的，只为了研究。

        就算仙骨和《涅槃经》能保住他的命，司语也想象不出他每时每刻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而自己所接chu2的他，也不过是他选择yu望后的人格。

        还有多少个不同的他呢？

        当季吞舟哪一天终于搞清了自己想要知dao的，恢复到之前薄情寡xing的状态，自己会立刻被他杀死搜魂吗？

        司语自觉已经足够坦诚，足够苟且惜命了，若是这样也难逃一死，那她无话可说。

        季吞舟察觉到shen旁的女人肉眼可见的低沉了下来，有些好笑，“怎么，被恶心到了？”

        “是的，你的魂魄长得很吓人。”司语实话实说。

        “我很抱歉。”季吞舟笑眯眯的，看不出一点抱歉的样子，“明天双修应该就能结束了，你可以回去了。”

        司语眼睛一亮。

        “不过等我叫你的时候，你得立刻过来。”季吞舟摇了摇手腕红绳上的玉珠。

        ———

        “啊，自由啦！”

        司语一个人御空而行，一会笔直冲向天空，一会又划着圈。

        这些天季吞舟偶尔会对她进行一些调教，她也并不反感，但这些只能作为床上双修的情趣。

        她对自己人shen自由被限制、时刻提心吊胆会不会被杀死这种事完全喜欢不起来。

        就不回幻魔宗了吧，司语想到。

        回去还得和那些长老虚以委蛇，说不定还要和凌万一打照面。

        被他发现自己给他dai绿帽，怕不是得被他当场打死。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季吞舟截留她bu分神念的另一重目的，所有针对她的天机推演都会波及到季吞舟，他这是在变相帮她遮掩位置。

        至于不回去得不到修行资源，修为停滞的问题，司语就更不在意了。

        见到季吞舟，她才理解什么是天才。

        《移心导情》是幻魔宗gen本法所拆出的一bu分，艰深晦涩立意极高。

        司语用了十三年，才勉强小成，季吞舟只是看她用了一次，就修得圆满，甚至推陈出新。

        这种悟xing和天赋已经超越了她所能想象的极限。

        她没有什么长生的执念，自己现在的chu1境能活到小说原本的大结局不死就算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