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会失去很多东西喔。放心,要是妳满足于此,我会帮妳消除这段谈话的记忆。」
虽然不晓得对方为何闲到随时都在主俩边,有个熟识的人顾着自己总是有亲切感,她也就礼貌地不加以过问。
等等,所以妳是说,吃了红色药就会开始忘掉梦魇?
「妳在脑袋里和我对话,就不脱现实吗?」
把不愉快的事情都当成一场梦理掉,哪里不好?
是谁?她又有何权力要求妳来打扰我?
红髮女子拉了张椅子坐到自己对面,两手悠闲地在桌面上,支撑着兴味索然的脸。
「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神气活现地这般说的小不点,帅气不过数秒就转而皱起脸摸向屁,这句话的魄力也跟着大打折扣。艾萝将小不点的铭言收进心里,转过和主人愉快地喝起汤。
「会逐渐忘掉因梦魇产生的不愉快内容。其内容严重的话,是,会连同整个梦魇一併遗忘
「只要能维持这种生活模式,妳就能满足吗?」
「妳可曾想过……」
咦?
「妳所说的雷克斯药厂开发之梦魇剥离剂,其实是试用本的入口。主要适用对象为在梦魇中遭遇重大挫折的人,或者非自愿服用者。」
迅速打理好并乖乖地坐到餐桌前的时候,已经比预定时间晚上整整半个钟。话虽如此,从金髮小不点的反应看来应该是没什幺关係。只不过为了主人着想,日后还是得尽量按规定时间跑行程。
越说越奇怪耶,什幺消除记忆都跑出来了,太脱现实了吧。
什幺意思……为什幺我动不了?现在是什幺情况?
「妳不需要开口,也无法起,那扇门不会有人打开,除非我离开这里。」
令人害臊嘛!
「……」
为什幺只有我例外?
为什幺这样问呢?她正脱口而出,对方却像是心知肚明般抢着说下去:
享用完和往常不甚相同、还算得上美味的一餐,艾萝就被小主人牵着到跑。她们在宽阔的大厅看雪,在神秘的书房偷看对小主人而言太过刺激的藏书,然后跑给女僕追、趁女僕赶到前躲起来拥吻。
「虽然说会照办,这次又不想这幺听话。所以我要让妳自己选择。」
「是白。我其实不喜欢她,可是她的要求我会照办。」
又是一个用颜色当名字的怪咖。
本以为力气就要像这样被主人耗尽,却在中途接到主人必须读书的命令,艾萝本也得跟着学俄语。纵使有那幺点不情愿,也只能暂且和主人分开了。
选择什幺?
这种生活?这不就是最好的结果吗?为什幺好像说得不该就此满足呢?
「因为,有人非常严厉地要求我,不能让妳满足于此。」
「所谓的教育啊,就是要从小开始教起!」
好吧,我越来越不懂了。我想妳应该是梦魇戒除药的幻觉副作用吧。
「妳这样就满足了吗?」
「好。简单来说,妳正于一个巨大梦境的试用本,而我是试用到期时,可以在妳由试用本转移到正式本之前进行干涉的存在。」
给女僕带往小而别緻的单人阅览室内,準备面对全新语言之时,灵的鼻子忽然捕捉到烈的沐浴香味。
重大挫折……
「我的存在会干涉妳和周遭的相容值,提升干涉强度也能让妳与情境脱节。」
用我听得懂的方式说明好吗?
「不基于何种理由,一旦进入试用本,服用者就会渐渐地忘掉和梦魇有关的记忆,也许一年或十年就会完全忘光,并在正式本中过着平凡愉快的生活。」
啊啊,又是这句话,干嘛一直陈述这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呢?
结果,前晚才行过肌肤之亲的两人,就这幺尴尬地不时瞄向彼此、直到晨浴完毕。
掰不出来啦?所以恶作剧也该有个限度嘛。不然的话……
她抬起来,看到的并不是女僕,而是名字相当奇特的红髮女子。
「正常的情况,是最好。妳的情况,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