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我都能。”沈遇觉得自己此刻变成了一个无脑的傻子，只知服从和攀附于眼前的人，哪怕他早已被慌乱和惧怕侵蚀得泪眼朦胧，也终究没再生出和顾盼碰的心思。

        顾盼算着时间，也知不能再磨着沈遇，于是她将后的手机拿出，那视频俨然已转动到了17％的节点，沈遇的眼神纷乱地落在屏幕上，好像他的整条命都牵扯在那网络传输的速度上。

        偏偏那数字和顾盼一样坏心，在91KB/S和2.3MB/S之间不规则地跃动着。

        “还好你发的时间够长，这么大的视频，里面全是你犯贱的样子。”顾盼看出沈遇的神到了某种临界点，语气也终于恢复得和缓起来，但说出的话却还是令人心慌：“刚才的笔――再加上这个，你什么时候完，我就什么时候取消发送。要是慢了……”

        顾盼说着，将手机轻轻放在桌面的支架上，口袋里的小袋子也被他扔在了脚边：“慢了我也没办法了。我和您一起认栽。”

        说完，顾盼便好整以暇地倚在靠背上，双手交握，好像沈遇不到的话，她就真的会任由那个小小的视频毁了他们两个人。

        沈遇知自己今天一定会栽了，他疯狂地迷恋上了顾盼的气质。

        他在法庭和公司职场纵横了这么多年，都很难保证自己能有顾盼这样玉石俱焚的气魄。

        他将地上那小小的自封袋拆开，里面是他想了一整个早上的钥匙，和一细长的眼棒。

        电动的，一看就恐怖极了。

        他或许该感谢顾盼给他带了一小袋。

        钥匙很小，锁孔夹在他的袋之间，他强忍着那阵起受阻的疼痛，颤巍巍地拨开自己的。他很紧张，以至于他打开那把锁时，视频的进度已经一点点爬到了25％。

        但比这更羞人的还在后面。只见他下那没了束缚，竟动两下，悠悠然立了起来。

        他下意识抬去看顾盼。

        果然顾盼也用调笑般的神情看着他。

        他们什么都没说，但暧昧的气氛已经说明了一切。

        小包的被撕开，沈遇便觉得自己已经贱到了骨子里。

        他刚才还在为这一小袋存了感激，此刻这感激然无存，只剩下羞愤与无奈。

        不知顾盼都是从哪里淘的情趣用品，当中有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这就是其中之一。

        白色，带着某种被刻意放大的、不可言说的味。

        沈遇原本还在奇怪，自己再怎么天赋异禀，也不至于一晚上就搞得浑的腥臊味。却原来这油才是始作俑者。

        他不禁联想到了很多。

        比如顾盼会不会是拿什么质量low爆的三无产品来祸害他，比如他是不是给顾盼的工资太高，才让她有闲钱去买这些。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沈遇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苦中作乐的能力过强，竟就这么让时间浪费掉了。

        他向来有这个病，从前的搭档要么暴地打醒他，要么闹着脾气叫他去哄，顾盼是唯一一个任由他走神的人。

        好像一切都像顾盼说的那样，他们的关系不被圈子里的规则定义，他只需按顾盼的规则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