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又要,是她的骄傲教养和真挚意愿厮杀媾和后的拧巴人生。
从接受乱开始,她的德感就分崩离析,自尊自爱也一去不返。
宁睿觉得好笑,“瑛瑛,你又在拿我当挡箭牌,玩用完就扔的游戏吗?”
沈琼瑛一愣,没料到还有这么一节。她确实厌恶贺璧,但时至今日他几乎不欠她什么了,她其实没必要那么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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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心情激,她从他下逃出,扑到了宁睿怀里,“宁睿救我!我只有你了!你跟他们从来不一样……”
爱’,有知情权不是吗?”贺璧冷笑。
她面色呈现出一种痛苦又平静的矛盾。理智知得付出点什么,但生理始终排斥这个暴君。
“我为你什么都肯,为什么你宁可跟几个小孩子搞在一起都不看看我?!”他可以接受她另有所爱,但接受不了她唯独不爱他。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温柔淳良的笑,白大褂下动着的,是一颗毫无底线的禽兽之心。
贺璧忍得面目扭曲,“我不甘心!同样的事他们都能有好结果,我算什么?!”他突然能理解沈瑾瑜为什么要死,输给最荒谬的那个人,实在太惨太可笑。
“不是!我没――”她想要辩解,却被轻易识破:“没有人能强迫你,你随时可以离开。”
“不要!!!”她扑上来,梨花带雨贴住他,脸颊和角有意无意摩挲着腹肌,“求求你!不要说!”
“你喜欢年少的?可我所有年华都给了你!我有哪一点比不过?”人生有几个二十年,眼看着白月光堕落,他悲哀之余愤懑威胁:“你引火自焚,真就不怕败名裂?”
“我差点忘了,你连女人都可以,”他顺势把她压住,“那我算什么?”
他们之中没有人回得去,没有人。
宁睿适时阻止:“行了,你非要她恨透你?你想功亏一篑?”
如果说当初暧昧的治疗还只是假公济私,那么诱导贺璧发现情可谓肆意阴私。没有底线的心理医生无异于持刀杀人,更何况他刺激本就杀过人的躁狂病患去迫另一个有过自杀倾向的抑郁病患,还有比他更丧心病狂的医生吗?
没错,说的就是他自己。本以为止步于一场试验,却食髓知味于那些恋情和肉,他的世界悄无声息因她而改变,那时候就意识到危险了。他试过远遁自救,不敌得知她出事的刹那恐慌,哪怕她没有召唤,哪怕知自己无足轻重……果然,她不需要他了,刻意疏离几乎撕碎他最后那点面!
“不知你父母作何想,你为了亲弟弟跟家里决裂,一副全世界对不起你的模样,却跟亲儿子上床!”
原来她是会爱上一个人,不论是否骨肉至亲;原来她是会宽宥强,哪怕对方并没有赎罪十年。
这也是为什么沈隐接受了分享,是他把她改造成这样。即使他不接受,结局始终殊途同归。
连乱都能接受的瑛瑛,再没什么廉耻禁忌。他们可以肆意占有瓜分,就像欺负一个免疫崩溃的病人。
她本来是有秩序的。
也许瑛瑛尝试过重塑自我,毕竟独立女怎么可能弱?但刀子好防,刀子难躲。男人们以爱为名以死相,密不透风的围剿让她无可逃,她求救的心理医生也只是个斯文败类。
强令她憎恨,可要不是用强,该怎么得到?
真爱破除了理枷锁,但乱也破碎了原本不可冒犯的德感。用极端的爱迫她放逐底线,那底线只会一低再低。她可以拒绝不了你,自然也无法抗拒他人。
意识到这一点,他更觉迷茫悲哀。
他的灵魂好像卖给了魔鬼,眼睁睁看着自己意味不明地挑唆,直到揭破意料之中的情,比起贺璧的愤怒,天知他开心极了!
她以“理”为由拒绝了沈瑾瑜,转就爱上了沈隐;她以“强”为罪判他徒刑,转就媾和了周宇泽。
她爱沈隐,但她不愿乱;她喜欢纪兰亭,但她不喜欢三人行。
腰腹传来邪火,那是她给的致命毒瘾。她稍加撩拨就让自己躁狂平复,只想发情。
想到这他目凶光,撕扯衣服欺而上,长期徒刑的下一经释放,几乎灼穿她的心:“他们强你爽了,到我这就是翻不过去的旧账!装模作样!”
他甚至为她拢了拢衣襟:“不患寡而患不均。当初你安定下来,我们是尊重祝福的,哪怕被你狠心踢开……贺璧甚至准备把唐宴留给你当嫁妆。”
“可你不该……你一个情人、两个情人往床上加,还妄想我们识相远离,这怎么可能?”他看得分明,自私、虚伪、淫乱、轻慢、无序……但这其实不全怪瑛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