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顾予轻一怔,却见顾灼之已将指环重新回了指间。
正是秦至欢。
秦至欢登时怔了一下,下意识地将顾予轻将将要落的子捞上来。
顾予轻随她的目光而去,水潺潺旁,一座青瓦四角亭安然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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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灼之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至此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看了眼秦至欢那张灯影转下美到动人心魄的容颜,叹息一声。
顾灼之望向空无人的院落,她的院中总是如此寂然,常常只她一人在此,从不让中弟子值守。
顾灼之面色已然平静了下来,方才的失神模样如风过了无痕,她陡然伸手将顾予轻仍攥在手心的指环收了回去。
秦至欢行将过去,:“不知顾前辈这是何意?”
顾予轻望着她的眼,心里兀地酸涩不已。她从未见过师傅如此失态的模样,只因她一言。
作者有话说:姓秦的女人天克濯雪(?又是甜甜的一章呢(
秦至欢瞧着她远去的影,眸中神色不明。
她这话像是自讽,又似掺了些别的意味,牵过意味深长的语调,定定地看着顾予轻。
顾予轻应:“徒儿在。”
“轻儿。”顾灼之喃喃开口,“你可知我为何从不让旁人值守于此?”
“轻儿。”顾灼之忽然唤了她一声。
顾予轻毫不设防,甚至来不及出任何反应便失去了意识。她子往前一倒,顾灼之伸手将她扶住。
顾灼之突然轻笑了一下,话锋陡然一转,:“我这主指环,是暂且摘不下了。”
她眸光眷在昏去的顾予轻上,眼中是如何也藏不住的关切。
“罢了,你过来。”
“我想她来时,能轻易些。也想……只当不知地与她多待一刻。”
片刻,一个影从亭上飞而下,落地时又轻点而起再往前掠了一段距离,随后翩然落在顾灼之不远。
顾予轻垂眸不语,甚至不愿在此时去揣测顾灼之口中的她究竟是谁。
顾灼之望过去,:“听够了么?”
顾灼之不发一言地将顾予轻往秦至欢怀中一送。
一分。
顾予轻的脸顺势抵在了她脖颈之间,浅浅的温热吐息时不时地扫过她颈间肌肤,唤醒了某些已觉久远的记忆。
她有些贪恋地将顾予轻拥得更紧,鼻端一呼一之间尽是属于这人的幽兰气息,轻易就可平了今夜所有的不快。
几乎是同一瞬,远小亭檐上青瓦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
顾灼之走入阁楼中,门扉闭阖,寂静无声。
檐后显出一片红色衣角来,于如墨夜色下也十分打眼。
顾灼之转过去摆了摆手,:“有劳秦姑娘将我这不成的徒儿送回她房中。”她边说边走,走到门口时停了一下,“至于你今夜所求之事……我在此等你。”
这漫漫无期的二十载间,师傅心中究竟藏了何等的苦痛,她却从来不知。
顾予轻细细琢磨一番,心中兀地升上一分怪异感。不待她想通其中深意,顾灼之两指并拢如疾风骤雨般于顾予轻颈后两位快速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