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小声,但每一个字闫一池都听得清清楚楚,闫一池索翻过将余淼淼搂近怀里抱着她入睡,又凑近她的耳朵,“我表现好不好,第一次的时候你不是就知了吗?”
余淼淼安静地听着,她注意到当闫一池说到他妈妈自杀的时候情绪明显变得有些激动,余淼淼只是伸出手去寻找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扣着,像是一种无声的安。听到他说自己是野种的时候,余淼淼心里有些不好受,“以后不准再说自己说野种,我不喜欢,况且你也不是。还有,我想知,你会怪你妈妈吗?”
可以和我说说你家里的事吗?”
余淼淼小声嘀咕着,“什么嘛,那要看你表现如何了,闫一池。
“没有如果,在你还是一个胚胎的时候她就已经给了你爱,不是因为爱你也不会选择生下你的,即便这份爱很短暂。既然如此,你也更应该好好活着,替她去感受这个世界。还有外公外婆也爱着你的,即便他们不在了,但你曾经和他们相过的记忆会藏在你的心底里永远不会消失。还有以后,还会有很多人爱你的。”余淼淼靠在闫一池的膛上,平静地说着。
“我那个人……除去生物意义外我也不知他算不算我的父亲,妈妈是未婚先孕在十八岁的时候生下我的,那个人不想负责就抛弃掉妈妈和我跑了。无论什么时候女未婚先孕都会被扣上不好的名声,我的妈妈也不例外,外公是个很保守的人,他无法接受妈妈执意要生下我的决定,于是将她赶了出门。在我出生之后,外婆会瞒着外公来偷偷看望我们。但妈妈生下我之后患上了很严重的产后抑郁,到后面神状态也一直不好,在我五岁那年妈妈吃安眠药自杀了,是有一天午睡妈妈再也没有醒过来了。那时候太小了,醒来看着妈妈以为她只是熟睡了,但到晚上无论怎么喊她她都一直不醒,我就哭了,哭得很大声,吵到隔邻居都过来敲我家门了,但那时候我还不够高把防盗链拉开,后面邻居报警了,即便是警察到场我也不知原来妈妈是死了,那时候的我本不知死亡意味着什么,再到后来慢慢长大了发现我没有妈妈了,我才明白死亡以为是永远失去。好像活着的人更愿意和死去的人和解,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外公让外婆把我接到他们边一起生活,就像和妈妈和解了一样,外公不再厌恶我这个野种了。虽然我和他们相的时间也没有很久,但他们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到了前两年外公年纪慢慢变大,开始变得不好了,有天突发心脏病去世了,没过多久外婆也跟着去了,所以我没有家人了。”
“我没有怪过她。我想她决定把我带到人世间一定花光了她所有的勇气,大概是我夺走了她生存的勇气,所以她才会选择早早结束这段人生。我有时候也会想,如果当初妈妈选的不生下我,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
“包括你吗?”还没得到回答,闫一池便在余淼淼额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吻,“好了,睡觉吧,晚安。”
闫一池猜不到余淼淼会怎么回答,与其让她不知怎么回答,不如先终止掉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