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发怒,再顺着鞭子扫来的方向看过去,对上柳三郎一张冰冷冷的面庞,因为愤怒而涨得黑红的脸瞬间变的煞白。
“都去洗澡。”黑着脸丢下这么一句,柳三郎□□黑打了个响鼻,这是在嫌弃船上下来的这几个上臭呢,然后迈着矜贵的步伐差点进了豆腐坊的院子。
“外边好多车。”这是什么富豪?
还好他及时看到了一脸菜色过来的霍捕,还有骑着高大的瘦弱书生柳三郎,才勉强拾回些中人的职业素养,屏气扬起一个笑脸,“霍捕,柳三郎,这么快就搬过来了?”
脸颊热,扭一看,后的车车厢被鞭子抽出了一深深的裂,手摸上脸颊,一手猩红。
他后本来也要凑热闹说自己也单,要霍捕先给自己媒的同僚们也瞬间噤声,他们庆幸自己没有当上那个出鸟,要不现在被鞭子甩脸的就是他们了。
“先把东西搬过来。”霍捕没错过走过来之前王大叔悄悄后退一步的步伐,脸一臊,为后几个臭烘烘的下属解释了几句:“在海上飘了几个月,就差没用鱼血洗澡了,难免有些味,这就让他们洗涮干净!”
柳三郎坐在高大上,他的是千里良驹,个比普通大了一圈,他这个人瞧着瘦,个子也是极高的,此时背着霞光,唯有肩膀微微带着色的光,整张脸还有半个子都好似浸染在墨汁中,冰冷又阴暗。
这柳三郎也不知在六扇门任的是个什么职位,在几人之中显然积威甚重,七八个下属你推我,我推你,勾肩搭背走了,这块地的空气才新鲜了许多。
还热心给霍捕介绍:“前边一条街左拐,有个澡堂子,我想你们会需要。”
可是等到王大叔出去之后,见到的不是他想象中的家小,而是六车臭烘烘的汉子,他姥姥家祖上传了百来年的腌菜缸子都没有那么臭,气味差点把王大叔冲得倒翻跟。
“不妨事,不妨事!”王大叔听他这么一说,心下才明白过来,要不他说怎么这么臭呢,街上挑大粪的都没这几个上臭,还又腥又的,原来是飘了几个月刚从海上下来啊!
他边走,边喃喃:“没听说这么快就过来啊!这么多车,是把家小都带过来了吗?”
“需要,需要,太谢谢你了!”霍捕忙点,他旁边还坐在黑上的柳三郎,居高临下冲着后几个臭的把空气都污染了的下属斥:“没听见吗?!还不赶紧给我去洗涮干净!”
院子里正在修木门的木匠他们,从院子侧边的后门,一眼就瞧见了外面停下的车。
“怎么了?”
“没什么,大小伙子嘛!我没成亲前也邋遢,娶了媳妇之后,有她把持着,才干净起来!”
这黑也闻到了馥娘家饭菜的香味,一个劲地往那边凑,还是柳三郎强拉着缰绳才把黑拉回正。
外齐齐停下六辆车,车轴动声,蹄鸣声,还有比人都要高的车车厢,这么大的动静,屋里就是再吵也听见了,更不要说六辆车这么多,从馥娘家的豆腐铺子,都快排到了平安坊的牌楼。
霍捕扇了扇面前的空气,仿佛在驱赶什么脏污一般,然后才歉意对王大叔笑笑:“见笑了,见笑了!”
王大叔看到一晃而过熟悉的影,“好像是租了馥娘房子的租客,我出去看看。”
那口花花说要入赘小房东家中的臭小子被吓的一哆嗦,从后背到,所有孔都立了起来,仿佛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嘴巴,已经被挖掉了一般。
听到王大叔这话,霍捕更加不敢说话了,还好刚才他们的对话没叫王大叔听见,那日听到王大叔和
“既然要住在这里,都给我守规矩一点,哪双眼珠子乱瞟,我就挖了哪双眼,哪张嘴胡说八,我就抽烂哪张嘴。”说罢,阴冷目光又居高临下扫过方才说要让霍捕给自己媒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