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赵黑子也是这么想的。
只不过还不等这二位行动,银探出个脑袋,看着两人空碗,桌上空盘:“您二位吃好了?那餐小的收拾了。”
别的先别说,先端走那盘酱香的剩肉汁。
宋・不重口腹之・兆巍:……
赵・还能出花・县令:……
就他们两个人自己的话,不是抢菜还是抢着吃剩汤拌饭都无所谓,二人从贫时相交,就算如今赵县令当了一县父母官,也不算多富裕。
可若让他们两个当着银一个小厮的面抢着用汤拌饭,这加起来正好七十整的这两位,还要点脸面包袱,办不出来这事。
乡下里长家土屋的灶房,银咧着嘴,干了他主子和宋先生最想的事,盘子里剩下的汤汁全被他倒进了碗里,绊着饭吃,盘底沾的也没浪费,他早就烤热了一块干馍,撕下干馍一点一点把盘子都的干干净净。
银发誓,他这辈子洗碗都没有洗的那么干净过。
屋里一对损友还在空饭桌前对坐,他俩斗成乌鸡眼,没想到最大赢家竟成银!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肚子其实已经饱了,但砸吧砸吧嘴,总觉得差点什么没有吃饱――赵县令不知,这就叫被勾出馋虫了。
宋兆巍淅淅索索从他闺女给包的油纸包里掏出点东西,朝着赵县令晃了晃:“你侄女的,吃不?”
放在往常,赵县令肯定就拒绝了。
这位大老爷们心里总是想:零嘴是娘们才吃的东西。
不过今日,赵县令罕见的沉默了,片刻过后――或许都没有那么久,他竟然默默伸手接过了宋兆巍递过来的东西。
那是一块黑乎乎,干柴棒似的东西,赵县令苦读多年,就算年岁还轻,高低三百度近视跑不了,乍一看还以为宋兆巍掏出一块干木,不过他之前见宋兆巍吃过类似的,好像叫果丹吧,他上回就没尝,不过听宋兆巍这大嘴巴描述了一下味,好像是酸酸甜甜的。
他今天以为也是那什么果丹,可入口就吃出不同来了,不是脑子以为的酸酸甜甜,这不是果味,居然是肉干!
“这是牛肉?”赵县令眯眼细细打量,干柴棒似的东西凑近了看才知是肉色深褐的牛肉干,还未入口就已经闻到鼻的肉香与香料味,勾的人食指大动。
再送到口中,牙齿还未动,口水先牛肉干的表面,麻辣咸香的味立即在尖味上演一出口水分大战,吃了这牛肉干,赵县令哪里还想的起前边未吃上的肉汤拌饭啊!
牛肉干在口中与津碰撞,香味愈演愈烈,这肉干味十分霸,味也不是只有表面一层,吃干净了就没有了,而是越嚼越香,明明全是瘦肉,但却一点不觉得干柴,牙一咬,还能扯下丝丝肉丝。
赵县令一口接着一口往嘴里送牛肉干,先是嘴里用口水干牛肉,尝那麻辣咸香味,再一点一点用大牙嚼碎,另一独属于牛肉的鲜香就渐渐被咀嚼出来。
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一有食指宽,巴掌长的牛肉干就已经吃完了。
赵县令看向宋兆巍,后者也吃完了手上一牛肉干,正在嗦手指。
他对上赵县令眼神:怎么?赵黑子?
赵・黑子・县令眉梢一挑:再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