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穆的眼泪从眼眶中出，不间断地滴落在衣服上，他呆呆地望着程夜，再也忍不住情绪，捂住脸大哭起来，“可是…可是…姐姐，我被欺负了…呜呜…我是不是变成坏孩子了，子穆…是不是很脏？”

        “姐姐，为什么没人来救我？姐姐我好怕，我好难过。”

        于子穆抽泣着，腔发出机一般的摩声，他伸着脖子不停气，脸憋得通红。

        “而伤害…，这世上有些垃圾见不得别人活得好，他们生在沼泽中，就想把所有人都拉到深渊里，子穆，虽然很残酷，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无论你选择善良，还是不善良。”

        “子穆…”程夜温柔地抚摸于子穆的脸颊，五官放松，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但她后

        于子穆小手缩紧，抓的程夜感觉到痛意，他泛红的眼眶，迅速盛满泪水，腔起伏不定，可于子穆却压抑着那痛苦，说，“姐姐，如果善良没有错，那为什么我会被伤害？”

        程夜没有解释，她瞳孔很亮，于子穆能从里面看见自己的影，“我要再重复一遍，善良没有错，错的是那些践踏善良的人。”

        随着程夜的安抚，于子穆渐渐冷静下来，无力地在程夜怀里，口中还在呢喃那些话语。

“如果善良也有罪的话，那世界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于子穆茫然地看着她，不是很理解程夜的话。

        “人与野兽最大的不同，就是面对望时，野兽会选择放纵，而人会选择克制，但人类太多，难免会有一些垃圾，成为披着人的畜生。”

        “如果你在此止步，岂不是合了那些垃圾的意？你要活得更好，你要继续自己的人生，污泥永远掩盖不了珍珠的光芒。”

        “子穆，你怎么会是坏孩子呢？你的善良是人最珍贵的品质，脏这个字也不该用在你上，脏的是那些坏人。”

        “想要伤害你们的垃圾，还是会伸出罪恶的手，这与善良无关，与你们无关，你不该自责，也不要觉得羞愧，该为此付出代价的是伤害你的人，不应该是受到伤害的你！”

        “我认为比之虚假的美好，残酷的真实才是人们更加需要的。”

        能看到程夜的手背上，用力到血凸起。

        她包住于子穆冰凉的手搓，“人的恶源自本能，是弱肉强食，是要站在食物链的最端，而善良才是人们宁可违背本能也要去选择的美德。”

        她表情变得凝重，思绪转动，本想开口却嗤笑一声，推翻自己心中的想法。

        程夜抱紧于子穆，试图驱散他上的寒意，“子穆，善良无罪啊！”

        程夜咬住嘴，眼神中充斥着戾气，她一直是面无表情的冷漠姿态，少有情绪变化，如今是第一次从她上，感觉到极致的愤怒。

        “子穆，我本想安你，说一堆天花乱坠的无用之话，但那些话不能让你的痛苦消失。”

        她撑起于子穆的，让他更便于呼，程夜能感觉到怀中的，颤抖得多么厉害，这是于子穆内心深压抑的痛苦。

        程夜赶紧把他抱在怀中，用力拍着他的后背，“子穆，慢慢呼，你这样会休克的。”

        她掰过于子穆的脸，让他直视自己眼中的坚定，“子穆，不要让痛苦打败你，你要踩着这些伤痛继续前进，这世上有很多和你一样遭遇的孩子，也许某一天你可以为他们发声。”

        程夜深一口气，就因如此她才觉得外面的世界才是地狱，如果世界对待孩子都这么残酷，那谁能听见孩子的哭声，去保护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