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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林并没有等太久,程夜就苏醒过来,但她醒得很突兀,猛的睁开眼睛,没有刚醒时的迷糊,jing1神的就像从未入睡一样。

        她撩开长发,侧tou看着许林,“医生,又见面了。”

        许林han笑冲她点tou,“睡得好吗?”

        程夜起shen穿好拖鞋,“不是很好,医生今天是想与我面对面聊天吗?”她抱着玩偶走向许林。

        “是的,我们昨天聊得很愉快,我想今天可以更愉快。”

        “那医生等一会儿,我去洗漱。”程夜从他shen边走过,安静的听不见脚步声。

        许林摆弄钢笔等着程夜,他听到门开合的声音,接着是哗哗的水liu声,他抠着自己的手指,突然觉得紧张。

        程夜刷完牙洗过脸之后,看着水盆中自己滴着水珠的苍白脸庞,嘴角咧开lou出一个无声的笑容。

        漆黑的瞳孔僵直没有情绪波动,红chun咧开lou出森白的牙齿,宛若午夜面目狰狞的女鬼。

        但程夜很快收起表情,ca干脸从浴室走出,坐在许林面前,她坐姿乖巧,后背ting直地抵着椅背,就像上课认真听讲的学生。

        许林抬手挡住翘起的嘴角,带着笑意地说dao,“昨天回去后,我想了很久,对你提出的jing1神自由很感兴趣,程夜是认为我们无法掌控自己jing1神上的自由吗?”

        “那要看怎么定义这两种自由。”

        程夜摆动玩偶的手,作出举手的姿势,“肉ti自由中,我们虽然一直受法律等外在一切的束缚,但想不想摆脱这种束缚,只需要一瞬间善恶念tou的转变。”

        “比如,法律不允许杀人,但依旧可以选择掠夺他人的生命,只不过无法抵抗警察的抓捕,可总有一些人可以逃过法律的判决,不是吗?”

        程夜眨动眼睛时,仿佛嘴角有一瞬翘起,“肉ti自由中,能被束缚的不是dao德底线高的人,就是下层无法反抗的人,而对于那些悬于苍穹中的人而言,法律如同虚设。”

        “所以对于他们肉ti从来没有束缚。”

        许林钢笔转动,停下书写的动作,“就算如此,最后他们依旧会为放纵自己而付出代价,法律永远不会让恶者逃脱罪责。”

        程夜shenti前倾,仰tou看着许林,她声音飘忽,眼睛却一眨不眨,“医生,正义无论是缺席还是迟到,对于受到伤害的人而言,那时的正义与恶同罪!”

        许林梗着脖子,微微仰tou,似乎觉得此时的程夜shen上,有一种压迫感向他袭来。

        “可这不代表犯罪者就真的无法约束,迟来的正义依旧会审判他!”许林始终相信,在人类社会中肉ti的行为,始终受制于集ti定制的规则之下。

        就算有一些人可以短暂的逃脱规则,蔑视规则,但最后还是会被规则所压制,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但受到伤害的人,也许在等待正义的过程中,就已经死去了。”

        “……”许林张开嘴,一时无言。

        他焦躁地磨着掌心,看着对面始终没有表情和情绪波动的程夜,许林有种溃败感。

        他似乎被程夜带入进她的节奏中,不知不觉中跟着她的思维行走。

        但他才是医生,许林笔尖重重落下,墨水晕染纸张,他在这个话题中已经落入下风,那么就得转移话题,重新夺回主导权。

        许林十指交叉,抵在下巴上,“我已经了解你说的肉ti自由,那我们现在来谈谈jing1神自由吧。”

        “jing1神指意识,思维等,存于我们shenti内,没有谁能cao2控约束,所以jing1神自由最容易获取!”许林说dao。

        程夜没有反驳他,“医生听过鸟笼效应吗?”

        许林点tou。

        程夜说dao,“如果一个人拥有空鸟笼,他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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