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病人不明白许林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我在那缠着她一个多月，是真的验过，她是一个多么冷漠，漠视生命的家伙。”

        许林找到那个病人，向他打听对于程夜的感想。

        “她冷静…不冷酷到让人害怕！就像一个只生活在自己世界之内的怪物。”

        “在医院期间有一次我陪同她去院子时，我们正在二楼走廊走着，恰巧碰到一个病患撞墙自杀，在她面前从屋子里冲到墙上。”

        “而且她除了不理人，真的很老实，我们也不能强迫她去检查。”

        病人挠着，回忆，“程夜，是个很好的人。”

        “可是她几乎不与人沟通，你怎么会觉得她人好呢？”

        院长没有和他说过，程夜会安别人，还是说院长也不知这事？

        让许林心脏为之一颤，本来掏出本子想要记录的动作一顿，笔从手中掉落。

        程夜在躺椅上睡了两个小时，许林就在旁边守着两个小时，程夜醒后就向自己屋子走去，回程也没有再开口。

        许林相信离程夜把自己的过往，全吐出之日已经不远，程夜也没有院长说的那么恐怖嘛！

        许林越想越觉得奇怪，他向病人别后，返回自己的宿舍，把今天程夜和自己说话的事，告诉给师兄。

        “好…痛啊！”那是一种带着咏叹调去叹息一般的痛，飘忽哀切声音清冽，让许林想到在刀尖起舞，也要奔向王子的小美人鱼。

        “这样啊…”许林又陷入为难之中，程夜就像一团缠绕在一起的线团一样，如果不以雷霆之势劈开她的外壳，那么他永远无法治愈她。

        “说什么？”

中摇晃的毒酒，许林结动，尴尬地低下，但耳朵竖起，期待程夜的话语。

        院长很惊讶，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询问，“她和你说了什么？你听后没觉得哪里不对吧？”

        院长摇，“她进入医院后，我们给她病号服，都是她自己更换的，本不许护士帮忙，我们也不知她上有没有伤口。”

        不愧是高材生这么快就能让程夜开口，以往的医生磨泡十几天，都未必能让程夜施舍一个眼神。

        许林把病人说的话告诉给师兄，然后不解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啪嗒”的声音唤醒他，许林手忙脚乱地捡起笔，抬正想询问程夜缘由，却见她以沉沉睡去。

        “很好的人？”许林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评价。

        许林惊讶，“她会主动安别人吗？”

        安眠的她失去那种冷漠感，就像一个美丽安静的少女，许林勾动嘴角，她肯说话就是在接受他。

        “有的时候，一些病友会很痛苦，程夜会安他们，被程夜安过的人痛苦会减轻，所以二楼的病友们都很喜欢程夜。”

        许林错愕，握紧手机看着上面的文字，久久没有回应。

        师兄对此反响不大，“我之所以介绍你过去，就是因为我也去那里栽过跟，她愿意开口理你，未必是件好事。”

        师兄发个震惊的表情包，“我还真不知，其他病人对她的评价，竟然是说她是个好人？”

        “血溅的白色墙带着斑斑血迹，其他病人都在疯狂尖叫逃窜，只有她依旧面无表情地从病患倒地的旁走过，从始至终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病人笑，“程夜虽然大分时间都自己待着，但是偶尔在外面晒太阳的时候，会和我们说话。”

        程夜为什么愿意和病人说话，却不愿意理他们这些医生呢？

        许林离开院长办公室，去二楼找过的病人，向他们询问关于程夜的事。

        等送回程夜后，许林又去见院长，把程夜开口的事告诉给院长。

        “她曾经遭受过很疼痛的事吗？你们有看见她上有伤痕吗？”许林问。

        他从护士那里打听到有一位病人是和程夜前后进入青风病院的，只不过一年内前后两次出院，最后又犯病回到病院。

        “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说很痛？”许林一直在脑海里，重复程夜说话的那一幕，试图从那个场景中解读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