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诶,”沈佳仪眸子亮晶晶,“那我肯定是主角,因为我是我,我的世界以我为中心。”
她很喜欢在古墓博物馆里待着,这算是她的一个爱好,当初甚至考虑过考古学,但听说那专业普通人就业可能会穷穷的,所以放弃了。
天文博物馆的仪更先进,她带他一起观测星云,看月亮表面的陨石坑,还有气构成的,拥有漂亮光环的巨大木星。
去逛天文馆。
“然后呢,你还要带我去哪玩?”狼问。
那是她所钟爱的,所谓千年一瞬的超然之感。
“真的?”她还有点不信,开心地抱住小狼的胳膊,“你不会觉得无趣嘛,狼狼?”
通往地下墓的台阶昏暗而漫长,墙是发掘的黄土,两千年的土整齐切割而下,形成了巍峨的高墙。
她带他一起去看这广袤无垠的世界,他知晓的天空的辽阔,星汉的拥挤,宇宙的无限,他也摸到历史的厚重,他们的一生,不过是厚厚史书中浅薄的一页。
“当然。”狼狼应声。
她应:“小蓝星不过宇宙中亿万分之一的一个像素,却承载了八十亿人,也承载了我所有的所爱,这样想想,人生,还有周围或大或小的烦恼,完全算不上什么。”
狼狼他真的……
转,千年不过一瞬。
沈佳仪惊喜抬眸,“真的吗?你也觉得很有趣?”
那么,她的那些小小的烦恼,小小的忧虑焦虑,又算得了什么呢?
好有趣的人,他想,“佳仪,我很喜欢这里。”
“你看,星云能诞生行星,却也是恒星的坟墓,万物周而复始,冥冥之中,好像有宿命的牵引。”
她的眉眼好似总舒展着,好脾气地同人温言温语地讲话,遇到困难就默默想办法解决。
可他现在好像又理解了。
路西法时常为她上那子气质沉迷,那是一种变不惊,温柔坚定的气质。
路西法把人拉到角落,勾着角,“你为什么最先带我看玫瑰星云?红彤彤的玫瑰,你想表达什么?”
烟花三月下扬州。
狼她红彤彤的耳垂,好,他笑得很恃而骄,“我不知。”
她一下便眼泪汪汪起来,“真的吗路西法?你是第一个陪我逛墓地的人,之前都是我一个人逛。”
好神奇的世界,好宏大的叙事。
“怎么会?我还没见过两千年前的棺材呢,很新奇。”他如实答。
女孩被吻得双眸迷离,息着去上的水渍,声音都跟着发颤:“坟、坟墓。”
他们参观了汉代的墓博物馆,去看两千年前最高礼仪的葬礼“黄题凑”,金缕玉衣残片,是王侯将相的宏伟墓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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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是一种涵养,一种气度。
漫天的仿真星空旋转着,他思索片刻,“实在是太不真切了,你说我们的世界,会不会是个高级文明模拟的宇宙,或者更荒唐些,也像红楼梦一样,不过是作者笔下的文字,是程序员创造的代码?”
如今再现,恍然竟已经闪过两千年的岁月。
曾经风光显贵的王侯,金尊玉贵,陪葬品堆砌成小山丘,可却敌时间的侵蚀。
襟顿时开阔起来,心界也更加明朗。
平时她拜访朋友,提出想去古墓博物馆玩,都会得到一句“晦气”。
说完她便轻笑起来。
两千年,王国与城池,尽数堙灭在风沙之中,集市聚了又散,衣裳的款式花样不断变换,人种迁徙,沧海变成桑田,那么多的变数,尘世间的一切幻化成一阵风,撕扯着跃着,诉说着一路的见闻,而后轻轻拂过她的发梢,为她带来一瞬感的变化。
要养成,好困难,因此显得难得。
小时候,她家里就有个长辈送的天文望远镜,只不过后来损毁了。
“你一抬手,就能遮住五百万颗星星,天空远比我们想象的要丰富。”她笑,“是不是很好玩?”
然后他就突然发疯,把她抵在墙上亲得死去活来,咬痛了她,甚至有那么一刻她有点害怕他收不住要发情……
沈佳仪很懂观星,包括材的调试,星宿的浪漫故事。
她睁眼,所见之,是沉淀了两千年变化的世界。
她的声线里是藏不住的欢喜。
他笑:“那我们简直太渺小了。”
她被他这样直白的戳破搞得微囧,但也不多,就40%的囧吧,“哎呀,你不是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