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渃婳抬眼看了面前行为举止都称得上轻佻氓的男人,似是在考虑要不要将这么重要的事压在他上。他虽确实是个氓没错,可亦是公认成绩最好的氓,在她所认识的人中,唯有萧燃能帮她。
他深知,要将眼前这浑是刺的猎物心甘情愿被握在手中需要一段时间,现在太之过急,只会将还没到手的猎物先给吓跑,到时想要再追回来便不是一件易事了。
她轻叹口气,终还是妥协了,可面上仍旧有些挂不住,撇过去语气生问:“要什么条件。”
宋渃婳蓦然沉默下来,确实如他所说的那般,距离下一次考试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她深知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成绩进步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她连一点儿课文上的基础都没有,要在下一次考试取得让自家老爸满意的成绩是本不可能办到的事,可要让她就此认输卷包袱孤零零一人到国外去更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甚至可以说是抗拒。
宋渃婳见他松开了自己,心下瞬间松了一口气,径直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当个同桌而已,在老师同学面前,萧燃大约也不会什么出格的事。何况,现下他什么条件也没提,对她很是有利,待到一月后考完试,哪怕他再提出些过分的要求,她也可以赖账!
“我这人就喜欢......梦。”他故意似的顿了一瞬再继续出那未说完的“梦”字,挑逗宋渃婳的意味十足,“不,又怎知是梦亦或是真实?”
宋渃婳勐然抬,恰巧撞入他那如深渊般深邃的双眸,那里面有戏谑也有星星点点的认真之色,她竟分不清楚萧燃说这话时究竟是真是假。在他面前,她自不会让自己落于下风。她一字一顿,“你、、梦!”
他装作正人君子般松开了对宋渃婳的桎梏,“条件我先保留,现在你要的就是乖乖地当好我的同桌。”
晓得她答应后,萧燃姿态更为嚣张,一手勐然抓住了她侧的铁网,将她整个人禁锢在自己的怀中,远看仿若是一对情人在暧昧相拥着。“我了这么多,难你还看不出来我一直要的始终都是你么。”
弱小可怜的小白兔对上真正的狼,只能沦为被拆吃入腹的美食。
“你的事我也听说了,要让你成绩突飞勐进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萧燃将那缕发丝放到鼻尖轻嗅着,那双满是侵略的眸子却直勾勾地盯着她,宛若掩藏在黑暗中准备随时捕食猎物的猎豹般,对她志在必得。“眼下,只有我能帮你。”
萧燃一语双关,明明是在赤地调戏她,可宋渃婳却只能憋着一闷气在,上不去也下不来,憋闷得难受,索也就不说话了,反正她再怎么说也阻止不了半分眼前人耍氓。
把玩着,“那天拿了你点好,不还给你怎么行?”他视线落在宋渃婳嫣红的畔上,似是暗示,又似在提醒着她什么般。
她眸色微沉,自己的母亲当初便是去了一趟国外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只要萧燃提出的是她力所能及且正当的条件,她一定会给他付上报酬。
涉世未深的骄纵大小姐不擅于掩藏自己的心思,心里想什么几乎全展在脸上,被对手给看得一清二楚。知晓她心中所想的萧燃勾一笑,宋渃婳此刻宛若是披着狼的小白兔,仅有外表凶狠跋扈,可内心却单纯得与小白兔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