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朝暮却出了凝重的神色,沉片刻了后,特意压低了嗓门:“外界的那些传闻,您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冯夕雅不安地抿了抿,神色微恐:“是、是真的?”
司徒朝暮不置可否,只是回答:“我像您保证,最多半月,小宋总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回来,但需要您的支援,就看您愿不愿意、”
“我当然愿意!”不等司徒朝暮把话说完,冯夕雅就笃定坚决地打断了她的话,“无论让我去什么都愿意!”
司徒朝暮舒了口气:“那就好。”随后,又悄声说了句,“他临走前,让我交代您,一定要合他的哥哥,替他的哥哥打掩护,无论如何,都不让外人看出破绽。”
冯夕雅下意识地抬看了一眼。
顾晚风依旧是冷若冰霜,仿若是一把寒森森的刀,纵使一言不发,也十足的不近人情。
与顾晚风目光接的那一刻,冯夕雅就回想到了他曾在机场、在大庭广众之下卸掉过自己下巴的旧事,怨怒而又畏惧,赶忙收回了目光,冷而不屑地对着司徒朝暮说了句:“我尽量。”
一如既往的高傲。
“您不能尽量。”司徒朝暮不容置疑,“您必须全力以赴,不然小宋总就回不来了。”
冯夕雅自然是想让宋熙临回来的,想让宋熙临欠她一个人情,想让宋熙临对她有亏欠感,却又不甘屈居人后,不想跟得罪过她的人和平共:“楼上那位好像不怎么喜欢我,让我怎么合他打掩护?”
那可太简单了。
只要您――
“守口如瓶就好。”司徒朝暮回答说,“只要您能把守住这个秘密,直到小宋总回来,您就是宋家的恩人,小宋总日后定会把您当作福星,越发对您敬爱有加。”
这番话可谓是准地戳中了冯夕雅的内心所想,既满足了她高傲的自尊心,又肯定了她居高不下的功劳,令她满意至极。
“那好,看在我未婚夫的面子上,我就迁就你们一次。”冯夕雅终于愿意屈尊降贵地合他们了。但是在临走前,她还是饶有兴致地问了司徒朝暮一句,“你和楼上那位是什么关系?”
不等司徒朝暮开口,顾晚风就回答了这个问题:“我是她男人。”
冯夕雅撩起了眼,高傲又不屑地朝着二楼瞟了一眼,继而冷哼一声,转就走,语调幽幽:“呵,她那种便宜货倒还、”
她的羞辱之言戛然而止,一柄银色的小刀就着她的耳畔飞了出去,铿锵一声落在了她前的瓷砖地面上。
刀刃锋利,刀式劲猛,呼啸带风。
冯夕雅先感觉到了耳际一凉,魂不守舍地呆愣了几秒钟后,惊恐万状地抬起手,颤抖着摸了摸耳朵,才发现耳边的发没了。
差一点儿,耳朵可能也没了。
顾晚风的声音在她后响起,淡漠又狠戾:“我自幼生在乡野,向来没规矩,只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把刀,是我还给你的,连带着发一起,都收好。以后再敢欺负我的人,还会有,不过到时候割掉的可就不只是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