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如此刻薄。但他总说他是临光。我每每听见就忍不住发笑。
偏执着为他制造痛苦,而自己从中获得快乐。执拗地为他的痛而痛,同样以此为乐。
爱他被踏进泥里也昂着。爱他卑躬屈膝却不同合污。爱他就算不挥剑也力所能及地留下些善。爱他就算沦落至此也从不后悔。
爱他就算不服输也只能被按着压进泥水。爱他恶心反胃也要陪着笑脸迎合着一饮而尽。爱他沉默付出只能换来冷脸与叛离。爱他就算从不动摇也无路可去。
他靠在托兰背上听猎人们各自嘘陈年往事,他隔着篝火遥遥望着切斯柏被映得明灭的脸,他应着一句句调侃笑念着家里寄来的信。怎么会有平白无故的罪名呢?怎么会等不来理所当然的援军呢?怎么会剑四顾找不到对手呢?
然而只要我语气稍,出一些失落――他知我是装的。无论多么无理的要求都会被允许,他甚至会不动声色地给我更多。比如搭在我的肩膀,兽耳搔着我的侧颈,告诉我他受不了了,让我拿出去;比如溢出一些压抑着的低沉息,偶尔音调陡升的呻,带着哭腔念出我的名字求饶;比如带着玩出去执行任务,尾巴偷偷卷上我的胳膊,直到与隔着布料的玩撞上我的手,讨好着恳请我放过他。
他与萨卡兹人合猎野兽,荒原之上的幽魂得以果腹。大骑士领的街没有野兽,只有写字楼里披着人血的怪物。
我不喜欢青涩而又懵懂地满足着的他。可视的困境尚可一搏,偏偏死局无形。
不了高屋建瓴的布局人,他最多是个令行禁止的好用棋子。
原来我也一样是情感动物吗。
肉的苦痛与折磨撼不倒他,可我只动了一些情感,他就开始溃不成军。
看着他泛红的眼角与几乎抑制不住的生理泪水,我发着抖。我感到难以言喻的兴奋与满足,酸涩苦楚也一并漫上心。他眼底的落寞好像闪着什么易碎的东西,让我腔里像着什么,很难受,脑子却叫嚣着要伤害他更多。
他从莱塔尼亚的炮火中救下民,能救一人便能多活一人。座无虚席的大竞技场观众们为胜者欢呼,没人在乎被拉下台的骑士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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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抽搐着在床上尽最后一滴与,他也不会恍惚着向我求饶,只是瘦高的躯瑟瑟蜷成一团,将不受控制的呻甚至痛呼尽数堵在枕与口腔之间,着承受我给予的一切。
我最爱他十年的苦痛。
我爱他。
低劣的我以情感为要挟,一次次重复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