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他说，反正他什么也没有听到。

        可她没想到，她一走，宪行患和姜霞的人就都被控制起来，无法再控制局势。

        张铸和刘致远因为刺杀姜霞，被姜昭下令第一批杀掉了，陶冶因为罪责还没有理清，还有些事情没有交代，便暂时没死。

        迫于这种压力，他不得不让严肴跟随在姜昭边卖命，自己又出来作为一把工刀使劲的展示自己的决心和价值。

        士族们被残杀了一遍，奖赏的却不如宪行患之前计划的多，而且那些空出来的职位，居然被另外一些原本不太起眼的人给占了。

        姜昭没有追究过，但严仲也知，她如果想追究，就是他们家人落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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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姜昭却毫不在意，反而屡次召见负责杀人的严仲，迫他继续铲除士族。

        “陛下，是无疾不好，请您怜悯……”

        他失去了所有的族人，被困在牢狱里，生不如死，人已经半疯了，不分昼夜诅咒哀嚎着，而严仲每次过来，他就都会不断痛骂，哪怕被狱卒鞭打也毫不取教训。

        原本十分合的严仲也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他行走在关押士族的牢狱之中，那些牢狱里的人的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般恐怖。

        严仲阻止了狱卒，任凭他叫骂，眼神中带着清醒，却也带着严肃。

        他笑的瘆人疯癫，严仲不理会，这里疯掉的人太多了，每个人都搭理，他搭理不过来。

        他不能再杀下去，再杀下去，他的家族就要被覆灭了，可他必须要如此，他的叔叔暗中参与了郑胗的谋划，姜昭不知如何说服郑胗拿到了他们往来的书信，和其他参与人的名单。

        进入冬季，战事又起，姜霞不得不返回银川，但为了以防万一，她没有带走宪行患让他继续执行计划。

        床笫之间，自然只想说好话给心上人听，听到这声温雅的恭维，姜霞勾了勾嘴角，便将他按倒下去。

        分外和谐的两修长影于是逐渐交叠在一起。

        宪行患坐在她边，立刻低下去，慢慢宽衣，脱去白雪似得外衣，两个人逐渐靠近，呼交错起来。

        不仅如此，虽然齐闻好转了，姜昭却并没有搬回去和他一起住，反而和李沧继续纠缠在一起，让她在州城的名声越发岌岌可危。

姜霞闻到香气，神色莫名看他：“你洗了澡？”

        姜霞确实很快按照宪行患的办法，善用捭阖之术，分而化之，企图将士族分散继续打压他们。

        计划刚开始半个月进展的十分顺利。

        曾经官拜大司徒帐下司参军的陶冶隔着栅栏，神情癫狂的不住伸手来抓他：“哈哈哈哈……严仲……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我等着你……等着你……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呵……你被那个女人盯上了……凡是被她盯上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越次奉迎，冀以见德……废主若存，将来收祸……盖由贪生……握权自固，以少主仰侍……呵呵呵呵……你很快，很快……你们一家都会来陪我……哈哈哈，我们费尽心机，竟然没看出来……她竟然存有这样心思……可惜我们死到临才看清……你只会……和我们是一个下场……一个下场……哈哈哈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