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闻坐着，沉默的很，不发一语，但眼睛盯着她，在她上打转，让她能明白他的意思，有些心疼也有些无奈。

        齐闻一直看着她，十分珍惜眼下的时光，虽然说不了话，场景却依旧温馨。

        来人看着她，脸色也难看极了，满脸黯然伤神。

        姜昭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在他深切的注视下，居然难得敞开心扉，说出了自己内心酝酿已久的那个想法。

        内侍端来一碗药，姜昭把齐闻扶起来，一勺一勺耐心给他喂药。

        你已经为我们的足够多了……你的一生已经够了……不要再，再一次……继续……为了姜霞……痛苦一生……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弱小无能的我……重来一回，这一次，我一定要……保护好你，让你再也不用承受那些痛苦……

        来到齐闻的房间，姜昭一去就看他似乎望眼穿在等着自己，不由微笑着，衣带翻飞迎上去，赶紧给他拭着脸上不存在的汗渍，把他当孩子似的，小声哄他。

        一说完她又不住摇笑了：“我和你个病人说这个什么，我的好丞相，赶紧养好了，你再不好可要把张长史累死了。”

        可才穿过两层幕帘，姜昭看到来人的高挑完美的形和那张阴沉的面孔，吃了一惊，捂住嘴便叫：“阿竭……”

是极大的借口，若是只是偷东西，抢地，罚他们似乎都难以起震慑人心的效果，但造反，那就诛族吧。

        他中毒了以后就有气无力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姜昭给他个安抚的眼神，然后转朝来人的脚步声迎上去。

        齐闻也晃动着，抬起手，又掉下去，别去……

        她认真的和他承诺着，却猝然看他皱眉，脸上浮现急切之意。

        “你很快会好起来的，你和阿姊的大业还没有完成，我知你们的追求，不止于此……我一定会让你们成功的，无论如何……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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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以前我嫉妒过你和阿姊，既嫉妒阿姊对你，也嫉妒你对阿姊，年少的时候，总觉得天空很狭窄，只容得下我眼中所见，可后来看到太多不幸，我已经知，世界不是只有我自己。人生苦短，不过白驹过隙，匆匆一瞥。拘泥于相守反而没有结果，不如退一步，顺势而为，说不定海阔天空，于己于人，也许唯有放下执着，方得始终。”

        他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没了声音。

        不过正温馨着，忽而帷幕后传来响声，姜昭吃了一惊，担心是刺客，连忙出声：“谁？”

        可姜昭却误会了他的意思，微微一叹，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