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手，便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

        她不敢想象要是他们知自己就是大妖沈在，场面会有多炸裂。

        是个不愿说出口的“好”字。

        堂下重新喧闹起来，不知这些人在吵什么，嗡嗡嗡像一大群苍蝇。

        不知是什么人来了，堂下一片哗然。

        说着，沈在被他掐住下颚，强迫抬起了。她这才看见殿门上悬挂的那颗，死不瞑目的颅。

        ――好，是不可能的。

        “别总动来动去的。”

        她的瞬间炸了，总觉得四面八方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她上，那些恶意的、探究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上，让她的两只尖耳朵胆怯地闭起来了，连呼都快停滞了。

        沈在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四个字――杀鸡儆猴。

        顾煜贴在她耳边，问：“看明白了么，背叛者的下场。”

        堂中静了一静。

        但现在场景调换，她没了高高在上的资本，屈居敌人手下，引以为傲的闪电般耀眼的变得暗淡灰败，上一块地方掉一块地方斑秃，丑得本抬不起来。

        她无时无刻不想着逃离，奈何蛇妖实在霸，她几乎被他绑在边，连出去透口气溜溜风都得低三下四请示，还大分时候被驳回，真把她当个隶一样打压对待，干什么都不行，更别说逃跑了。

        一条尾巴的狐狸遍地走，九条尾巴的狐狸寥寥无几，八条尾巴的狐狸一只手就能数清。

        那不过是沈在的权宜之计，她才不可能真把自己赔给顾煜，只有脑子被浆糊糊住的人才会相信她的话。

        “啊，差点忘了叫你也看看。”

        若是放在以前，沈在必然怡然自得的坐在最高，悠悠看堂下人为点小事七嘴八地争论，等笑话看够了再出手解决问题。

        正出神想着，脑袋突然被人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训斥的话语让沈在尴尬得像被打了一耳光。

        只听见顾煜开口，那些人又被上嘴似的瞬间安静了下来，“成旗确实是个有实力的下，有实力到趁本王不在篡了本王的位。惜才，是不错的想法。但――你们也都看见了，他不肯还位，这还能叫下么？不，这是叛徒。对于叛徒，没有什么值得怜惜的。”

声般躁动不安。顾煜为什么要问她呢，好像她说不好就会放她离开一样，实际上不她愿不愿意，结局都不会改变。只不过如果她主动屈服，会少吃点苦罢了。

        而且近日她好像发现了一个秘密，这条浑光溜溜冷冰冰的毒蛇似乎特别羡慕她柔的，白日里总命令她变回狐狸原，爱不释手般顺着她的个不停，甚至早堂时也要抱着她，全然不顾下诧异的眼神，公然让一只异族登堂。

        -

        得了顾煜的训斥她也不，只哼哧哼哧地把自己蜷成一个大球，使劲躲进顾煜怀里。尽当他的手落在她上时她会忍不住细细颤抖，但那也比被别人发现要好。

        过了许久，沈在的嘴动了动，没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