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很怕被人牵挂?”裴征将怀表进她手心,顺势握住她的手,“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可以在世界上不留一丝痕迹消失离开的。”
裴征忽然就明白了姜叶为什么只喂猫,从不亲近那些猫。
她害怕,甚至抗拒跟外界的人或者动物建立亲密联系。
如果不是这次换妻游戏,他这辈子或许都不可能跟姜叶有交集。
“要吃饭吗?”姜叶不想跟他讨论这个话题,抽出手问他,“你几点下班?”
裴征没再追问,看了眼表说:“走吧,我们去吃饭。”
“我请客。”姜叶把手里的怀表放进大衣口袋,转看着他,“你想吃什么?”
“你来挑。”裴征拿起外套披上,跟在她后往外走,“走着去吧,活动活动。”
姜叶不置可否地点。
两人沿着人行走,夜幕很快降临,华灯初上,街两边亮起一盏盏路灯,秋天的夜晚总会刮起一凉风,裴征试了试她的手,确保她不冷之后,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姜叶心口微动,她转去看裴征,他也正转看她,目光对视,他笑着伸手拉了下她的围巾。
将她的鼻子盖住了。
“是不是很冷?”他问。
姜叶摇:“不冷。”
很和。
?第二十一章
姜叶选了家火锅店,要了二楼的小包间。
之前朋友带她来过一次,验还不错,点菜时,她还要了一份樱花酒,口感很甜,像果酒,但多了几分花香。
裴征担心她喝多,只问服务员要了一小盅,又亲自去调了两份调料,让姜叶挑选。
和裴征在一块,不是吃饭还是散步,都让姜叶无比的放松。
男人在女人面前永远都像一只开了屏的孔雀,无时无刻不在秀自己的雄英姿。但裴征并不像其他男人会高谈阔论地显摆自己,大多数时候,他都只负责安安静静地涮肉,再一片片夹到她碗里。
姜叶忍不住想,难怪路愉熙会那样喜欢裴征。
这样的男人,很难不让人心动。
两人吃完火锅,沿着楼梯下来,一楼大厅有人在给家里的老人过生日,一群人在唱生日快乐歌,老爷爷发花白,笑得假牙都掉了出来。
姜叶走到门口时,才问裴征:“你爷爷还在吗?”
“嗯。”裴征从前台拿了两颗糖,撕开包装纸递到姜叶面前,喂她吃下之后,才撕开一颗丢进自己嘴里,“他俩都好,跟我妈住一块,每一年都胖两斤,估计这会跟老伙伴广场舞了。”
“你小时候也跟他们一块住吗?”
“没有。”裴征将糖纸丢进门口的垃圾桶里,跟着姜叶并肩往回走,“我小时候,爸妈关系不太好,俩人一直分居,那会我爷爷不知,后来知了,他俩岁数也大了,不了了,我妈就把他俩接过来一块照顾了,我爸自己在小区里又买了套房一个人住。”
裴征从小就受父母影响,对婚姻的态度很无所谓,更不理解,为什么父母已经不爱了,却不离婚。
成年人的世界里有很多要顾及的东西,家庭,圈层,朋友,以及面子。
或许,就是因为舍不下脸面,所以他们才迟迟没有离婚。
“我妈离了三次。”姜叶抬看漆黑的夜空,“她每一次都是晚上带着我走,就像现在,天很黑,空气很冷。”
“你小时候一定吃过很多苦。”裴征看向她面容姣好的侧脸,猜测或许是她小时候的经历造就了她冷清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