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的他却很清楚，至少现在，哪怕是截止到这之前的一瞬间，万俟苍所想的，

“父亲。”

似乎从他进入了这里就一直被她牵着鼻子走，万俟苍脸色不是很好的转就离开了。

而后就见到夜笙歌走了进来，她微微抬眸等着他开口。

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拥有她掌控她甚至是把她禁锢在自己边，看她对自己服看她对自己求饶。唯独对于要下手杀了她这种事情，万俟苍这种手里已经沾满鲜血的人却从来没有想到过。

万俟苍也许还无法明了，他所想要的只是那一个月里她和他平静如水的生活，他所想念的也只是她那时的笑容，仅此而已。

“华裳，父亲找你。”

却不想长大后的夜华裳竟然能够令韩邈和楼

万俟苍对她动过怒，甚至愤恨过，可一直缠绕在他脑海里的如同诅咒一样的，却是初初相遇时她告诉他名字的时候所出现过的纯粹的笑容。

万俟苍的脸色这才变了一瞬间，语气也又冷嘲热讽变成了冷厉，“你到底知多少!”

夜华裳若无其事的抚了抚衣袖，“我从没那么想过。这十天希望你能够别来打搅我。作为回报，勾尘玉在哪里，十天之后我可以告诉你。”

他冷哼一声，“怎么，你还以为君千觞会因为你要嫁给别人而来找你么…”

只可惜，他所想要的，从来都只是她制造出来的假象。

她所唯一能够肯定的，仅仅是，这里的事情无论如何都需要一个了解。至于这个过程和结果是否会掀翻了幽都，是否会搅的所有人不得安宁，她都可以不在意。

着究竟是为了完成度，还是为了早些找到君千觞。

可是夜华裳再也清楚不过，这个男人是名符其实的冷血，无血无泪。

假装他们朝夕相相依为命，假装他们曾经是朋友朝夕相对，假装她刚认识他的时候笑容宛然。其实这种念想谁能够给予万俟苍，谁就能够得到他的留恋，可偏偏他遇到的人，是夜华裳呢…

连面对君千觞他都不曾如此无力过，怎么会偏偏只想掌握她的一举一动，不漏一丝一毫呢？万俟苍甚至忍不住会想，如果最初的时候他就动手杀了她，如今他大约也就不会那么时不时的困惑了。

夜华裳无所谓的继续自己的事，例行公事般的走进院子开始晒太阳，似乎过着只属于老年人的生活。

夜凌空微一点，令人觉得可笑的是，这是两年来第一次他如此仔细观察自己的这个女儿。原本以为据过去的印象，这个女儿最有用的地方也就是那张美丽的容颜了。

“一点点而已，你不用在意。”

万俟苍走了，如同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她不知他为什么会如此轻易就放过她，是因为在意勾尘玉的下落还是为了别的顾虑，夜华裳也不想去在意。

“一起去么？”

夜华裳微微一愣，父亲这个词语似乎早已经是前几辈子的记忆了。随后她就若无其事的点，站起了。

“记住你说的话。”

夜氏家主夜凌空还是如她记忆中的那般严肃古板，年过四十的男人面容依旧是坚毅而刚，可以想象年轻的夜凌空必定也曾倾倒过不少女子。

“恩。”

总觉得每次对上夜华裳都会有种无力感，这个女子不吃，他一直都是这样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