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他反问,“你不需要那么小心翼翼,我自会护你周全。”
第二天一大早,夜华裳再次醒来在大厅里见到君千觞的时候总算是彻底放心了,想必这样一来她至少可以理直气壮的跟着他了。
他的指尖划过她柔顺的发梢,眼神依旧停留在她沉睡的容颜上,薄微勾,他在她耳畔轻轻耳语,“夜华裳,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从现在开始,你的命是属于我的了。”
君千觞半搂着怀里属于女子的纤细,拢起了她的衣衫,遮掩住那片春光。狭长双眸却依旧描绘着她致的眉眼,目光移到她锁骨下的位置的时候却变得有些复杂难测。
夜华裳失笑般的摇了摇,“哪怕是杀人放火么?”
“既然如此,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裳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畔却是明显笑意,“君千觞,不要忘记你说的话。”
命运的改变,往往是这样悄然无息却又不可逆转。
他修长而白皙的指尖仿若白玉般无暇,拂过她的脸颊边残留的一抹暗红,那是他的血。
“何时出发。”
她垂眸不语,只是安静的吃饭。不用小心翼翼么,她早已习惯了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抗下了不是么,如今冷不丁有个人要她放开手脚,她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从这一刻起,似乎也在预示着,他们即将痴缠一生的命运。
君千觞依旧还是那副无波无澜的样子,懒散里隐隐透着淡漠,他薄一勾,狭长的眸子扫过倚在榻上仿若无骨的女子,微微一笑,
君千觞把怀里的人轻放在床上,那里还残留着些许温热,他动作轻的似乎是怕吵醒她。很难想象此时此刻这个动作细致而轻柔的男子,是那个天下皆知的落星渊渊主。
想想也是,她的生活似乎一直都是那样谨慎小心,从未开怀过。如今有个大靠山,又何必还要那样费尽心机的算计呢,夜华裳终究还是开口了,语气早已不复昨日的轻柔恳切,“恭敬不如从命。”
她浅笑着开口,一双凤目里琥珀水色浅浅漾起,明丽而动人,“你倒是不担心我有不良居心。”
她抬眸看向他,“是么。”
夜华裳手上动作一顿,便摇了摇,“我只是担心出什么岔子。倒是不急。毕竟路上也就半个月,时间很充裕。”
如果他们从未相遇,他依旧会万人之上君临天下,她也会在奔波里完成她的使命,两不相侵。而现在,一切未知。
下一刻便闭上了眼睛,缓缓倒下,一片黑暗袭来之前,她依稀还能感觉到些许温,察觉到那是他的怀抱,恍然间耳畔似乎传来那人特有的清越嗓音,“好。”
夜华裳原本也不是什么愿意畏首畏尾的子,那么多次的轮回里她的心脏早就被锻炼的非常强大了,他们之间原本就是等价代换,谁也不欠谁的,她没有需要卑微的理由。
“越快越好。”
语毕,他闭上眼,在她的额间留下一吻,轻若羽,如同誓言一般虔诚而神圣。
君千觞黑如子夜的眸子里满是认真,端的是狂妄而恣意,“一年时间,你想什么都可以,一切有我在。”
心情轻松了一点,她悠闲地走上前开始用餐,君千觞依旧沉默而优雅,连吃饭的动作都显得那样不食烟火般的赏心悦目。
“你似乎很着急…”